李婉沉了沉气,当务之急是要找出谋害储君之人,先生说了,如若真是蛊术,下蛊之人必然有解蛊之能。
“别怕,来。”
在李婉温婉的语气中,小侍女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诚惶诚恐的握上李婉的左手。
仅一下子,李婉便松开她,语气淡然,“下一位。”
这边,春夏和殷氏及总管几人全然看不懂其中奥秘,又不敢多嘴过问。
每一位上前与之交握之人,李婉很快便松开,不出半个时辰,近身侍候的女侍眼看没剩几个了。
孙娘有点担心那些男护卫触碰夫人,几欲想开口劝阻,但面对夫人决然的神色,还是止住了到喉咙里的话。
直到剩下最后两名近身女侍,李婉伸手握住前边那名女侍,袖子下的手镯猛地紧缩。
众人就见李婉原本淡寞的神色,骤然大变,死死的攥紧那名女侍的手腕。
“把人拿下。”
随着李婉这声令下,所有人一时间都没能恍过神来。
孙娘和仲夏倒是反应迅速,立马上前左右桎梏这名女侍,女侍先是大惊失色,来不及挣脱,焕然间目光变得狠戾。
然而,她再看向李婉的同时,猛然张嘴如猛兽般发出低低的嘶吼。
殷氏吓得从椅子上起身,握紧了春夏的手腕。
“这……,夫人,她这,这是怎么了?”
春夏算是看懂长公主的门道,想来长公主有那过人的辨识能力,眼前这名女侍该就是对太子行谋害之人。
李婉抬手掐紧女侍的下颚,声音止不住的狠厉,“说,是谁人指使的你?”
“哈~~哈~~。”
只见,女侍全然说不出一个字,张开的嘴只能发出低低的嘶吼,好似豺狼般随时扑咬人的架式。
李婉眸光紧凛,觉得女侍的表现异于常人,回头问殷氏。
“她可是近身伺候太子之人?”
殷氏摇了摇头,她认得这名女侍,是前太子妃倪氏的心腹,在府内极有体面。
自前太子妃倪氏逝世,此人虽也伺候在正殿,大多是在外间张罗活计。
“可知她平素与谁人往来最为密切?”
殷氏再摇头,“要说接触密切,殿里殿外倒是极有个别的。”
李婉感觉问殷氏简直是白问,倒是这时,殷氏身旁的管事嬷嬷像是想起了什么。
“回夫人的话,海棠姑娘深得殿下重用,平素里更多的是负责看守偏院那位。”
偏院?
李婉眉头微拧,似是了然,“可是西蕃那位贵女侧妃?”
“正是。”管事嬷嬷点头应声
殷氏和春夏听闻此言,无不大惊失色,自从那位被幽禁,从未踏出过院门。
难道,太子疾症真是此人所为?
李婉不禁失笑,抽回掐紧女侍的手,“把人带下去,看好了。”
“是。”
两名护卫上前接过女侍,强硬的将人拖拽带离。
李婉紧接着转身,道,“还有劳嬷嬷带本夫人会一会那位侧妃。”
管事嬷嬷已然因着此事气得声音颤抖,连连点头,“是夫人,还请夫人随奴婢前来。”
孙娘和仲夏忙抬步跟上自家夫人,这边,殷氏和春夏也赶紧带上几名护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