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虚拟屏幕耀眼夺目的青年行云流水调药剂。
江糖气得面容扭曲，手里记要点：“考第一名夺走加莱老师的注意，调制96.68%纯净度的药剂抢走老师同学的注意，再勾引塞图尔。”
“事不过三。”
“嘀。”
【塞图尔】：礼物收到了，谢谢，假日有事要办。
*
假日前一天傍晚，沈裕收拾背包等待周末。卡特菲消息里梦梦跟苗苗很听话，可不看看总是悬着一颗心。
毕竟——前科累累。
【嘀，出来吧。】
消息弹出那一刻，某人悬着的心终究是死了。
沈裕眯眼：真不错。
军校门口靠学生卡出入，此刻急着外出的学生排成八列长龙。机器“嘀”一下，确认未携带违禁品则放行。
沈裕扫一圈，不久走到熟悉的车前。
卡特菲降落车窗，细细银链更显脸庞斯文秀气，只是眼睛周围一圈黑眼圈。
希望不是——
卡特菲顶着熊猫眼，皮笑肉不笑。
“尊贵的梦梦苗苗爹。”
沈裕：“……”
他掩脸，深深叹息：“你说它们很听话。”
“提错一句两小只敢更疯，上面是它们的犯、罪、记、录，请看吧。”
【深夜跑邻居家点歌跳disco，抢小孩雪糕，半夜披麻袋吊树随机吓死一名醉鬼，天天抽隔壁家的狗……】
“……”
卡特菲继续补充：“目前片区治安官已经注意到不寻常了，挨家挨户巡查，别墅危险了。”
中央星治安官跟普通宜居星天差地别，真层层上报可能引来2s级alpha。
“星舰？”
“距离星舰砥达剩一星期。”
一问一答间沈裕搞清楚状况，点头。
养梦梦和苗苗，他总算明白什么叫家有熊孩子，难打、卖萌、装委屈来一句——
鱼鱼不爱我了。
“行，我接它们。”
道路纵横交错，高架桥层层搭建，一节节列车随建筑螺旋升向天际，花苞状通天大厦震撼，流体型“花瓣”墙壁随光影折射七彩……
黑夜中央星，赛博朋克之城。
悬浮车需遵循交通法，由特定地点升空，蛋糕圆环高架桥车若银河，一下第二十层，不久又是十层……
夜景繁华，青年单手撑着下颚闭目养神，纤长白睫垂落一道弧影。
【照片。】
驾驶座的人瞥一眼后视镜偷偷搞小动作，下一刻车里响起青年声音：“下月申请走读，收购实验室的事情怎么样了？”
帝国第一军校六学年制，提前学完知识，积累学分，最快两年领毕业证。
“一周五节实验课我快手生了。”
“……”
半晌，卡特菲默默夹出一张钥匙卡，直言。
“某人给的。”
“中央星五百平带花园别墅，配置新型器材完备地下实验室。”
青年眯眼瞅着那张卡，脑海浮现墨发血眸的面容，忽然意味不明哼笑一声：“都城主了，我差那一点钱？”
需要他送？
“噗嗤。”
对此，卡特菲非常有发言权。
“城主，一帮人嗷嗷待哺呢，真当自己孤家寡人啊，目前一直铺店面账面资金没回流，您目前账户余额19.83，倒欠N支药剂……”
“中央星房价贵到上天，我刚出星际社会一年工资只能买茅厕。”
“……”
顿一下，他自言自语：“何况，你不拿谁拿呢。照你们的关系，就算某人真有个万一，照《星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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