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却自作聪明的以为嵇家一家亲,甚至那时就在暗中攀附了谈瑾,这两条绝对是犯了她的忌讳。
涂橘一番话下去,底下就没有一个人敢应声的。
如今的嵇家,唯有侯府风光无限,而那谈瑾却成了阶下囚,没有多久就要被凌迟处死了。
他们自然是想留在长房伺候,又不是疯了谁会去二房伺候个罪臣之女,罪臣女婿?
但前些日子,侯爷去了海津镇,他们便也放松了警惕,从而嘴碎了几句。
“既然没有动弹的,那本郡主可要发话了。”涂橘居高临下,视线很好,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往下走了两步台阶,板着一张小脸,道“杨家的,你既然不珍惜侯府的这个立身之处,那就去二房吧!”
杨家媳妇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在府上还算体面,专门负责打扫主院。
她身上穿得锦缎,头上戴的也是赤金发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夫人。
杨家媳妇跪下,磕头如捣蒜,瑟瑟发抖的苦苦讨饶,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奴婢只是与谈嬷嬷是同乡……
后来,就只说过几句话,绝对没有出卖侯府,出卖夫人……”
“是没说什么出卖的话,但你却将本郡主掉下的头发,收集起来给了谈嬷嬷!”
涂橘是个心大的,从没关心过自己梳头发时掉了的那些头发,这才被别有居心的杨家媳妇给窃得。
她也万万没想到,就因为自己掉了的那些头发,就险些要了她的小命。
杨家媳妇真是没想到,涂橘连这些都查到了。
她的眼神一阵飘忽,再次重重地磕头,道“夫人,饶命,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