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很好的举起酒觞,对着周围高声道“从明个就开始赈灾了,诸位同僚要齐心协力协助本侯才是!”
平津侯这一笑,那股子杀伐果断的戾气,愣是化作风光霁月的雅致,与方才狠辣的手段气质格格不入。
费知州见状心底寒意更甚。
他不明白明明尚不及冠的黄毛小子,却能端着温润模样,将狠事儿给做绝了。
还有,他似乎感觉到平津侯在看他们这些人的时候,那眼中仿若在看死物一般。
就好像,他们不是官员,而是案板上待宰的鲜鱼儿一般……
待接风宴散去。
杨通判就找到了费知州,询问夜宴情况。
费府,书房灯火通明。
“令媛怕是触了平津侯的逆鳞!”费知州想了想,又道“少年情浓,再被那枕边风一吹,自身又位高权重,哪里还能管得了旁的什么大局?”
杨通判仍旧不甘心的,道“费兄也说了,平津侯位高权重,若是不变成自己人,岂不是惹人忌惮?”
“不行就试试从旁的地方下手吧!”费知州也惦记将自家的女儿送到侯府,只不过他行事谨慎,打算先看看同僚们的意思,他再试着下手。
杨通判越说就越气,拍着大腿,低吼起来。
“可那涂橘不过侥幸才嫁给了平津侯,至今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居然还敢站着茅坑不拉屎!”
“想个办法……将人给毁了。”费知州靠在太师椅上,指尖轻点茶案。
杨通判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道“为何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