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理解,被老虎追在后头撵了一路,又咬在嘴里甩了一圈儿,没被吓死都算不错了。
唐文风在这人身上摸了一圈,摸出来一块牌子。和先头死掉的那人身上的腰牌不一样,那人的腰牌是木头做的,这人的牌子是金子做的。
砚台凑过来看了眼,惊讶地挑起眉头:“竟然是北戎王的兄弟。”
唐文风:“哪个值钱?”
“啊?”
“咳,就他们北戎,皇子和王爷哪个更重要?”
砚台黑线,大人这是有多喜欢钱。
不过他还是认真想了想:“看情况,据我所知,这一任北戎王是从他大哥手里夺的权。夺权之后,为了以防万一,大多兄弟都被他杀了。只留下一母同胞曾帮他夺权的弟弟。”
唐文风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这个年轻人眼睛都在发光:“所以他很值钱?”
砚台点头:“是这样没错。”
不对啊。”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其他人发出疑问,“既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那他为什么会逃到咱们这儿来。”
唐文风竖起两根手指头:“一个可能是他突然有了野心,也想当当北戎王,另一个可能是......”
田小一啊啊啊地点着手指头:“是他的侄儿们和他大哥北戎王打起来了。”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
王柯摸着自己被烧了一块的头发:“而且很大可能,北戎王输了。”否则作为唯一的兄弟,他没必要逃走。
“你们还漏了一种可能。”砚台补充,“那就是他帮着侄儿对付北戎王。”
官差们眨眨眼:“没可能吧?”大哥和侄子,哪个更亲还用说吗?
唐文风倒是觉得很有可能:“北戎那么乱,没准儿他帮侄子是为了情呢。”
官差们:“切,大人你不要瞎说。”
唐文风笑了笑,他也觉得这个猜测非常不靠谱。
“行了行了,都歇好了吧,走了。”他起身拍拍身上的雪。
一行人骑马的骑马,拉担架的拉担架,一路轮换着来,一直到天擦黑才回城。
这会儿还有好些人在外头没回家,放在担架上的老虎顿时将他们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啊啊啊!大伙儿快出来看啊!唐大人他们打到老虎了!!!”
一个嗓门儿非常洪亮的婶子激动大喊。
不得不说,这堪比高音喇叭的嗓门儿穿透力是真的强。
没多久,衙门口就被乌泱泱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老虎可真大!看看这牙,看看这爪子,看看这尾巴,看看这蛋!”
“靠,你个死变态看哪儿呢!”
“那本来就大,还不许我看看了。”
“再看你也没这么大。”
“......”
“大人,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放心大胆进山了?”到底还有人记得问正经的。
正懊恼死变态一词儿是怎么传出去,还被百姓们学了去的唐文风闻言连忙道:“还不急,过段时间再看看。”
听他这么说,百姓们便又将注意力落到了老虎身上。
围在最前头的人一个个忍不住伸出了魔爪,对老虎上下其手。
亏得虎哥早就死的透透的了,否则被一群人这么猥琐的摸来摸去,怕不是要气的一口一个,咬死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