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也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奔进来一名身披将甲的将军。
这将军低头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段锦辞,随即对严开拱手道:“大王,皇庭太傅乐大人来了。”
皇庭虽然没了当初的权势,但最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严开相当于是皇庭的亲王,而乐童则相当于一品大员,官阶基本相当。
按理来说,严开是一定要给乐童面子的才对,但现在严开满脑子都是自己女儿的事情,哪里顾得上那些?
所以当乐童进来的时候,他的亲外孙也依旧是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
见状,乐童的面色不善,抬头道:“齐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他面色不善,严开的面色能好看到哪里去?
严开指了指地上的段锦辞,冷笑道:“这人想方设法的接近我女儿,唆使我女儿忤逆父兄,你说,我应不应该将教训教训他?”
“齐王殿下,凡事要讲证据。”
“就算是与你女儿交好,那也是两厢情愿,怎能说到教训不教训的?”
乐童皱眉道:“况且教训,也没有这么教训的,难道齐王殿下这是想杀了他不成?”
“杀了他?”
“都还算是轻的。”
齐王严开冷哼一声,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连我的女儿都想染指,他怕是早就活够了。”
齐王严开这话说出来可纯属是在打乐童的脸了。
如果细算起来,齐王严开与乐童二人的地位相差不多,段岭书的地位也不必严开低多少,他的儿子与严开的女儿也算是门当户对。
可现在却被严开说成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明显是在蔑视皇庭了。
但皇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权贵,乐童也没有办法,最终也只能叹息一声道:“齐王殿下,就算我外孙再有不对,如今齐王殿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那能否卖我一个面子,放他一马,如何?”
“放他一马?”
严开轻笑了下,道:“不是不行,但得让他告诉我,我女儿到底去哪里了。”
闻言,乐章皱着眉头望向段锦辞,道:“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说出来?”
段锦辞满脸难色,道:“她只是和说过,这段时间她父亲总是骂她不长进,想回家……”
“回家?”
严开皱着眉头,看了那将领一眼。
将领会意立马走了下去。
这时候严开抬起头来,看向乐章,微微笑了笑,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乐大人就把他带回去好生教育,让其以后少做那些白日梦,好男儿志在四方,自然是要为了事业努力,整日想那些有的没的,可不是好男儿所图……”
“是,是,是……”
乐章赔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谢过齐王殿下?”
听闻此言,段锦辞急忙从地上爬起来。
明明被打了一顿,但是却还要和打自己的人说谢谢……
尊严,骄傲,也都成了尘土……
不过段锦辞在离开的时候,眼神阴鸷的看了一眼大门,紧紧地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