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卖主求荣!”
那大臣指着赵武涛的鼻子骂道:“堂堂大蜀,六十万大军,但在你们父子的掌控之下,还不如一群猪有战斗力。”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赵武涛能忍,他儿子赵承忠可忍不了了。
赵承忠直径跳起来,喝道:“我都不屑于与尔等说话,但尔等今日之言,可太过分了。”
“过分?”
“二十万大军交付在你的手中,让你去北线筑起防线,可你是怎么做的?”
大臣冷冷一笑,道:“数日之内,便被西北军二十万人轻易击溃,哪怕站在那防线上的是二十万头猪,西北军去抓也不可能在数日内就抓完!”
闻听此言,赵承忠被气得满脸涨红,但却根本找不到一丁点反驳的理由……
他能如何去反驳呢?
他说的都是事实……
他本是北线守将,亲自率领二十万军士在北线拉起防线,抵挡西北军的进攻。
可那二十万人,就宛如是秋收麦子一般,在数日之内便被西北军击溃。
在没见到西北军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这二十万人,不说歼灭对方,但守城至少能受得住了吧?
可谁承想,那一台台能将石弹丢出去数百步的投石车,那可以将城墙都洞穿的破城弩,那只需要一次发射便能将己方十数名甚至数十名将士洞穿的八矛破军弩,都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就更别提那可以将城墙都炸塌的**包了……
他是亲眼看见西北军士卒一个个抱着**包冲锋,将城门炸得四分五裂,拎着一柄柄恐怖长刀的陌刀重甲骑突入城中,随后便开始屠城。
前蜀军与西北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面,两军相遇也只有挨打的命。
而且没有他的这些经验,庆州恐怕根本不会坚守到五日。
是他在回来之后下令封闭四门,才使得城门没有被炸破。
也是他下令,撤出城墙边沿的百姓以及军卒,才使得投石机的威力大打折扣。
实话讲,如果没有他,庆州城,怕是在几日之前就已经被攻破了。
赵武涛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赵承忠的肩膀,叹息道:“孩子,你别说了,你的苦衷,父亲懂就够了。”
“懂?”
“懂个屁!”
那大臣继续冷嘲热讽道:“作为前蜀将军,不思为国抵抗贼人,反而在这里演起父子情深来了,你们为何不去戏班子,何必来这王庭害人?”
闻言,赵武涛亦是苦笑。
如果前蜀没有这些人在君王面前喋喋不休。
如果前蜀可以在两年前联合齐国共同抗衡邺晋联军,亦或者和邺晋联合进攻齐国,今日他前蜀可还有这番景象?
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这帮口口声声说为了国家好的人撺掇的?
“抵抗?”
“拿什么抵抗?”
不等赵武涛说话,一旁的范成珍便开口了。
他是最了解邺国的,也是场内唯一见过楚羽嘉也见过邺王赵宽的人。
他太了解这两个人的秉性了,更了解西北军。
“就用王宫这区区数千王宫禁卫?”
“恐怕都抵不住敌人的一次冲锋。”
范成珍叹息道:“与其如此,还不如让这些人能走的走,何必白白搭上性命呢……”
他已经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