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门菱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脸上表情有着无措慌张,也往前挪了几步,将她抱在怀里,一遍遍拍着她的肩膀,跟哄孩子似地说:“我弄疼你了吗?还是你害怕疼?没事的没事的,都会过去的,我会治好你的,我会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我不会让你感受到疼的。”
她没说话,但汹涌的眼泪却浸湿了公门菱胸前的衣裳,连带着鼻涕都抹在她衣服上,沾染了难看的痕迹。
“哭吧哭吧…哭完了我们就能看见太阳了。”公门菱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帮她顺气,耐心地哄她,声音带有些哽咽,“你很勇敢…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姑娘,而且你长得还很漂亮,跟天仙似的。”
面前的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咽喉发出了难听的嘶哑音,可双手却死死拽着公门菱的衣角。
直到衣角恍然一松,公门菱落下视线,就见她忍着痛写了几个字——
不能拆针线,拆了针线,他会发现。
字写得很难看,翻肉的指尖时不时会软得瘫倒,但她依旧咬着牙,一字一字写着。
公门菱沉默的看着这行字,身侧的拳头紧到发粉发白,指甲钳进掌心中,让她整个人都跟着抽痛、痉挛。
半晌,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安抚似地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轻柔说:“我去问问我朋友。”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该如何做。
她只能麻木背过身抹了两把泪水,宛如行尸走肉般走到门处,拉开了紧紧关闭着的大门。
屋外三人背对着她坐着,说话声音极轻,也极为压抑。
血腥味大概真的朝三人吹去了。
他们转过身,面色有担忧和希望。
但她只能吐出一句事实。
一个会让在场人都疯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