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沉蹙了下眉，看着江亦荷的眼睛，从她眼里读到了真切的情感。
他知道，江亦荷没说谎。
起码，对于他，这个女
人是真的掏心掏肺的付出了。
内心深处，封沉对江亦荷的情感也是复杂的，一方面厌恶反感她极端的手段，一方面又牵挂着她自己欠她的那条命。
他并非薄情寡义之人，受了恩，没有不回报的理由。
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竭尽全力把江亦荷从灭亡的边缘拉回来，可是，她已经走得太远了，他救不了她了。
“小荷，我很抱歉对你的感情无法给任何回应。”封沉声音温沉，帅气的面容，此刻认真严肃，没有半分本来厌恶的神情。
江亦荷微微一愣，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有多久封沉没有叫她‘小荷’了？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捏着婚纱裙摆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内心十分激动，比他说恨自己厌恶自己时还要激动！
那些冰冷死寂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又重新沸腾起来。
“封沉……”她的眼泪落了下来，抬步想走过去，却看到封沉往后退了一步，她只好停下，不解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身上有炸弹，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好。”封沉淡淡道。
“我不在乎！”江亦荷低吼，“只要能靠近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下地狱我都不怕！”
“你明知道不可能。”封沉的回答依然决绝：“我这辈子只爱苏润，不管你做再多，我都只爱她一个。”
“为什么？”江亦荷不懂，真的不懂。“是我比她晚出现吗？还是我哪里不够好？”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封沉敛目，声音轻浅：“是我没办法没有她。小荷，其实在爱一个人这件事上，我只是比你幸运点，我知道你对我是真的付出生命的情义，就如同我对苏润也一样，我只是比你幸运，刚巧自己爱的人也爱自己。”
江亦荷摇头，眼泪不停的流，她不甘心，“可是苏润到底有什么好的？她什么都帮不了你！她还不止一次成为你的累赘，可是我就不会，只要你愿意，我完全可以帮你……”
“事到如今，有些话，我不说，你心里也很明白了。”封沉打断她的话，语气沉重道：“小荷，我一直当你是我最信任的搭档，我也感激你救了我，但你为了救我背弃组织，这点我无法接受，组织也不会接受。错的事情就是错的，但如果你能及时回头，我相信一切不会太晚。”
“来不及了……”江亦荷摇头，脸上的妆容哭花了，心也碎了，看着封沉的眼神，却依然执着，“我知道，我感动不了你，哪怕我现在把心掏出来给你，你也不会有半分改变对吧？”
封沉皱了下眉，眼睛盯着江亦荷胸.前忽然出现的那个红点……
他知道，时候到了，是该做最后的了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