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笑了笑道,悠悠道:“看着吧,事情正在发酵,很快你就能看到一出好戏了。”
李修涯闻言一滞,随后苦笑。
李长庚几乎成了李修涯的一块心病,但李长庚又说他不是要对付李家,这让李修涯有些摸不着头脑。
罢了罢了,太爷要如何,那便如何吧,李修涯也不再想,李修涯有相当的自信保住李府的安宁。
聂含山这几日可就忙了,一边是春闱的各种事宜都要他亲自过目,另一边就是陛下的命令,要剿灭盗匪。
故而李修涯养病期间,聂含山竟是只来了一次。
“胡岩和秋儿还没回来吗?”
聂含山皱眉问道。
胡爷笑道:“这燕都周边,哪有什么盗匪可言,陛下不过就是个托词,老爷你做个样子,也就罢了,其实没必要派秋儿和岩儿出去的,估计他们两个现在不知在那个山头呢。”
聂含山道:“我自然是知道这是做做样子,甚至朝中文武百官都知道,但是陛下给此事定了性,说是盗匪就是盗匪,而修涯的身份实是敏感,不仅太学府有留言传出,就是民间也就蜚语,若是不将事情做得大张旗鼓一点,怎么掩得下悠悠众口呢?”
胡爷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实在是找不到啊,燕都有数万禁军坐镇,周围百里何来的强盗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聂含山叹了口气道:“所以啊,让胡岩和秋儿跑远一点,一定要抓住一些,也算是有了交代,这风波也算是能够平息下去。”
“既然如此,我便传信告诉他们。”
“嗯,让他们一切小心。”
胡爷微微点头,聂含山刚要动笔,突然又问道:“这几日,四皇子有什么动静吗?”
胡爷应道:“没有,自从去李府宣旨之后,四皇子便一直深居简出,除了朝会一步都不曾出过府门,相当的
安分。”
“这个时候,他自然是要低调一点,以免被人注意,徒增烦恼。”
“只是那谢府公子与杨阁老还是整日往四皇子府上去。”
聂含山微微皱眉:“这两人是四皇子的左膀右臂,按理来说,这些日子四皇子合该消停一些,应该也不用天天上门吧?”
“这就不知道了。”
“难道四皇子还不死心,又在密谋着什么?”
胡爷道:“如今三司六部的势力都被大人牵制,四皇子与五皇子的触手几乎都被大人斩断了,若是真的在密谋什么,应当不是对付修涯公子,目标应该是大人。”
聂含山冷笑道:“修涯现在的身份,他们根本就动不了,如今三司六部落到我的手上,他们想拿回去,哪有这么容易?要对付我,我倒也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手段。”
“防人之心不可无,大人还是小心为上。”
聂含山自然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谢家谢心忌,我记得这次春闱,他也要参加吧?”
胡爷愣道:“是的,他是前年的举子。”
“此子年纪虽轻,心机却是颇深,是麻烦人物,怪不得能深受四皇子的器重。”
聂含山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谢心忌的才华无需怀疑,春闱对他来说不算困难,状元榜眼或许有些难,但是随便一个进士出身还是简简单单的。
加上四皇子在背后运作,谢心忌的官途想必会相当的轻松。
希望这不会是一个麻烦吧。
而在四皇子府,李康三人正在谈话。
“有人选了吗?”
谢心忌道:“宋侍郎的公子宋郜,殿下觉得怎么样?”
李康微微皱眉道:“不妥,宋侍郎依附本宫,这是朝野皆知的事,说出去,怕也是无人相信的。”
谢心忌笑道:“殿下明鉴,宋郜自然不适合,但是在下想到一人,定是相当合适的人选。”
李康来了兴趣,问道:“是谁?”
“杨过。”
“杨过?”李康和杨宣相视一眼,各自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
“此人是谁?”
谢心忌微微笑道:“此人乃是阳州举人,去岁来到太学府进学,深受太学府众多师长的器重,最重要的是,他与李修涯也有交情,如今更是常伴老君左右,身份可不一般呢。”
杨宣皱眉道:“这样的人,能为我们所用?”
谢心忌自信笑道:“杨阁老请放心,在下自然有在下的手段,老君与聂含山是多年的好友,事情才算是顺理成章。”
李康鼓掌大笑,神情有些兴奋:“好,这一次定要将聂含山拉下水才行,最好也将李修涯牵扯进来。”
谢心忌摇头道:“殿下还是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了,且不说李修涯不参加春闱,此事确实如何也攀咬不到他的。”
李康道:“罢了,本宫不去招惹他就是,他家太爷已经给他找了一个麻烦,本宫等着看戏就好。”
谢心忌松了一口气,还真怕李康不依不饶。
“那此事就要谢公子费心了。”
谢心忌微微点头:“请殿下和大人放心,且待在下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