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闻言神情一滞,又连忙求饶起来。
“陈尤,监刑。”
“是,大人。”
李修涯与盛惊风大狱,背后传来姚三的哀嚎惨叫。
“这个姚三要怎么办?”
李修涯笑道:“打完了就放了吧,他又没犯法,我们无权扣留。”
盛惊风微微点头。
“派人跟着,看看他背后是谁,若是可以,最好抓住一个两个的。”
“好,此事我亲自办。”
李修涯点了点头,盛惊风亲自出马,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正厅里,十七人已经等候许久了,见李修涯一直没回来,有些急躁起来。
“特使大人怎么还不回来?”
“是啊,若是有急事,便是告知一声,我等先散去就是,反正随时候召。”
十七人心中略有不满,虽然是配合调查,但也不能晾着啊?
“王大人何必着急,我这不是来了吗?”
李修涯慢悠悠的走进。
王柏尴尬笑道:“大人,下官失言,还请大人恕罪。”
“无妨,刚刚的确是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知会你们,怠慢了诸位大人,还请不要见怪。”
众人齐声道:“下官不敢。”
李修涯微微一笑,抬头望了望门外,随后道:“天色不早了,今日便是劳烦诸位了,请诸位先行离开吧,若是有需要,我会再派人通知你们
的。”
“是,下官告退。”
众人闻言,施了一礼就要离开。
李修涯却突然道:“朱大人,留步。”
众人停下脚步,朱叹心里一惊,随后转身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没什么事,只是刚好想到一些事情想问问大人,哦,王大人你们自便就是。”
王柏点点头道:“那下官等人就先走一步了。”
“请。”
王柏与众人离开,只留下朱叹一人在。
“不知特使大人留下下官,究竟所谓何事?”
李修涯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很佩服朱大人。”
朱叹一愣,“大人说什么?”
李修涯悠悠道:“我佩服朱大人,居然能在聂老头眼皮底下,将杨过的试卷调换了,换了旁人可做不到。”
朱叹闻言先是一惊,随后拉着脸露出笑容。
“大人在说什么?下官听不懂。”
“怎么朱大人听不懂吗?那便奇了,难道不是朱大人暗中将杨过的试卷掉包?”
“当然不是下官,大人许是听了些许捕风捉影的流言,根本不足为信,下官与杨过并无关系,如何要帮他作弊?而且此事乃是陷聂师于不义,下官曾经受教在聂师门下,岂能欺师灭祖?”
“是啊,怎么能欺师灭祖呢?”李修涯眼神锐利,逼视朱叹。
朱叹额间有些许冷汗,只道:“正是呢,下官根本没理由这么做,不知道是何人向大人进了谗言,竟是污蔑下官,下官还请大人明察,替下官做主。”
“嗯,朱大人说的有理,也的确是有人向我举报揭发朱大人,我也是不信的,所以才找朱大人确认一下,既然朱大人否认,想必那人是诬告。”
“对对,一定是诬告。”朱叹连声道:“请大人做主,诬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李修涯点头道:“说得不错,不过他还给了我一件东西说是证据,也请朱大人给我解释一下,若是确认无误,我立刻差人将那人拿了。”
“什么东西?”
朱叹神色一慌,但又想了想,自己根本没留下什么东西才是。
难道...
朱叹神色一变,暗道不可能。
李修涯将半张试卷拿出摊开,轻声笑道:“这个东西,朱大人觉得眼熟吗?”
朱叹一看,瞳孔一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朱叹身子不断颤抖,举着手指颤声问道:“这,这是何物?”
李修涯悠悠道:“你应该问的是此物从何而来。”
“是...从,从何而来?”
“呵呵...”李修涯轻声一笑,随后语气一冷,寒声道:“朱叹,你好大的胆子,这东西是在你府中书房发现的,你还有何解释?”
朱叹身子一软,跪道:“大人明察,下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也不知道这个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下官府中的。”
李修涯厉声喝道:“事到如今,还要狡辩吗?”
“下官不敢,下官没有狡辩。”
“那此物你作何解释?”
“此物,此物...”
朱叹讷讷说不出话。
“来人啊,将朱叹押下去,等候陛下发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