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旗帜飘扬,一队车马出现在视线里,然后就是...
漫长的等待!
“张越?”
“大人?”
李修涯扯了扯嘴角,这礼乐都奏完一遍了,怎么这队伍好像是没动过一样?
明明就在眼前,也能看得见在往前走,怎么好像原地踏步那么慢啊?
从车马出现在李修涯等人视线里,也就几百米的样子,到现在快半个时辰了,还没走到面前来。
这尼玛难道是真的在数蚂蚁?
李修涯扶着额头,吩咐道:“去问问,是不是马车出问题了。”
“是。”
张越直接向车队跑了过去,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就跑到卫国使团面前。
张越率先见到的是一个...老和尚?
卫国的使团里怎么会有和尚?
老和尚背后是三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看得张越一阵心惊。
“这位大人,可是有事?”
“啊?”张越听得老和尚问自己话,回神道:“正是,我家大人差下官上前问问卫使,车队何以慢行?”
只见老和尚双手合十,微微笑道:“烦请大人回去禀告一声,就说卫使身子不适,受不得颠簸,故而慢行,还请稍待。”
张越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无语道:“长亭近在眼前,燕都也在当下,既是身子不适,何不快行一步,到了城中自然好休息?”
老和尚却笑道:“大人尽管去回话就是。”
张越无奈,拱了拱手便回去了。
老和尚抬头望了望长亭方向,分明看见了李修涯,不由得露出微笑。
“什么?身子不适?”
张越道:“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李修涯无奈道:“罢了,既然他们走不过来,那我们走过去总行了吧?传我的命令,队列上前,礼乐起。”
“是。”
礼乐声响起,李修涯领着迎候的队伍向车队走去。
远远的看见车队带头的那锃光瓦亮的脑袋,李修涯就越是觉得熟悉。
待只有十多米距离的样子,李修涯这才认出了来人。
“老和尚?”
李修涯微微惊喜,快步上前走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和尚普贤。
“哈哈,李公子,不,是李大人...也不对,是李先生,别来无恙啊。”
见到李修涯,老和尚也很开心,翻身下马,对着李修涯拱手大笑。
李修涯摆手道:“嗨,都是老朋友了,跟我还客气啥?”
“呵呵...”
跟着老和尚一齐下马的还有三人,李修涯也都认得,是姬未央手下的三煞,当初就是他们送萧幼凝回的燕国。
“不是说卫国的使团吗?怎么把你派来了?”
普贤笑道:“是公主殿下开恩,准许贫僧带着家眷回燕国来。”
“哦?你妻儿也一起?”
“嗯。”
“不回去呢?”
“当然。”
普贤道:“贫僧自知罪孽深重,愧对姑苏百姓,不敢回承恩寺,所以准备到燕都投靠公子,公子若是不嫌弃,还请庇护一二。”
李修涯摆手笑道:“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年的事情本无对错,你来找我,我自然开心,放心,我现在有权有势,罩得住你。”
普贤闻言微微一笑。
李修涯拉着普贤走到一旁,低声问道:“话说卫国主使到底谁啊?身子这么娇贵吗?这走了都快半年才到。”
普贤只是神秘一笑,道:“公子何不亲自去看?”
李修涯呵呵笑道:“正有此意呢,不然我迎上来干嘛?”
李修涯再次正了正衣冠,上前一步,对着中间的车驾拱手,大声道:“大燕鸿胪寺少卿李修涯,奉陛下命,在此恭迎卫使,请卫使入城。”
“李大人不必客气。”
车驾内竟是传出一阵清脆声响,李修涯一呆,这卫使是个女的?
“有劳李大人久候,烦请带路。”
李修涯闻言摸了摸鼻子,这都不出来见一见?
“咳咳。”李修涯道:“下官既起了礼乐,卫使应该出了车驾回礼才是,烦请一见。”
一双葱白玉手随即挑开车帐,一个黑纱遮面的女子随即从车帐内出来。
黑纱女子自然就是教主了。
李修涯望见车帐内还有个人影,不由得仰了仰头。
教主出了车驾就一直盯着李修涯看。
“你就是李修涯?”
李修涯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应道:“下官就是李修涯,卫使认识我?”
教主咯咯笑道:“不认识,不过你的名字,本宗的耳朵都听出茧了。”
“额?”李修涯微微不解。
教主道:“本宗就是卫使,如今见也见了,便请你前面带路吧。”
“哦,好,卫使请。”
李修涯伸手一挥,队列让开一条路,两个气沉势稳的老者跨着马头前带路,其中一个眉宇之间有些熟悉,不过李修涯怎么也想不起来。
当车驾经过李修涯面前时,车帐微微撩起,惊鸿一瞥,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