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鱼嘴上凶悍,心里却在打鼓,都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天要黑了,路也不熟,还不知道谁吃亏。
二流子已经被文羡鱼点炸弹的话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弯下腰,把脚上的鞋给扒了:“脱,我脱!”
顾不上快冲天的脚臭味,文羡鱼麻溜的穿上:“你们两个给我带路,要是带错路了,我不介意和你们一窝土匪同归于尽。”
“是是是,不不不,姑奶奶,我哪儿敢啊!”二流子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三棒子对吧,他光着脚,作为同一个山头的兄弟,你不去扶着吗?”
“哎。”
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爽快,文羡鱼自己还愣了一下。
换了双鞋子果然不一样,虽然鞋不合脚,也够她稳稳走着。
耳边二流子的鬼哭狼嚎就没停过,文羡鱼时不时地回头,几乎是看着太阳沉下去。
今天是走不出这山了,夜风渐凉,她缩了脖子。
随着天色渐黑,文羡鱼只感觉眼前泛起了雪花,前面两人的身影也渐渐模糊起来。
这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耳边二流子的喊叫声也离她越来越远。
这身体竟然还有夜盲症!文羡鱼欲哭无泪。
“嗷疼疼疼……老大,老大,我们在这里!我们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啊,疼……”
二流子一阵跳脚,恨恨地朝身后望了一眼,没想到身后的女人忽然一个踉跄,竟然顺着山崖方向去了。
“我的银子啊!”
虽然恨不得这女人跳崖死了算了,但想着女人怀里看起来沉甸甸的银袋子,二流子还是使出浑身力气,飞一样地扑了过去。
“哎!”在双眼几乎失明的情况之下,文羡鱼忽然感觉到胳膊上有一道强劲的拉力,还不待她反应,身体已经被拉向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