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水秀才的弟弟,他嫂子是文家大小姐,能是你们惹得起啊?”
黄家明这话一出口,几个大人都愣了。
黄家明自己着急看着那条狗,显然不太耐烦:“一个个都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给人道歉?嗯?”
“黄大人,您这说法就不对了。”男人拍拍屁股从地上起来了,还顺带拉起了自己的儿子。
“口说无凭,这孩子我们都不认识,你怎么就能说,这是秀才家的弟弟呢?”
“原来本小姐的名号,传的不够广啊?”文羡鱼从暗处现身,指着那人问水泽,“是他家儿子打了你不是?”
水泽摇头:“是他家儿子,指使别人打我。”
“都说擒贼先擒王,又说打狗得看主人,那么,我就打着一回狗,黄大人你看,不犯法吧?”
黄家明知道自己惹不起她,连连点头:“不犯法不犯法……”
他话音没落,文羡鱼照着那男人就是一脚,正中膝盖骨,那男人吃痛,缓缓的蹲了下去。
“我道歉我道歉,我知道错了……”那男人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能打,看她要把脚抬起来,吓得他直接甩了自己儿子一耳光。
“道歉要是有用,监牢是做什么的。”文羡鱼缓步走来,从怀里掏出帕子,给水泽擦脸。
“捕快大人,民妇知道,这小偷小摸的人,被抓到以后,不但要如数奉还所偷赃物,更要惩罚以警效尤。”
黄家明心里计划的只有那条活着的狗,文羡鱼说什么他都直接点头答应:“是,文夫人所言不错。”
“嗯,既然如此,小叔子告诉黄大人,这三个人,一共讹了你多少钱。”
“今儿个,明抢两文钱,三根炸肉串,前半年,每天抢三文钱,抢了好久。”
水泽已经开始扒指头:“有两个月,多三天。”
文羡鱼还在给他擦血,听到这儿忍不住抬头问:“果真?”
“是,哥哥知道以后,就不给我钱了。”
“两个月那就是60天,再加三天,是99文钱,加上今天的两文钱,共101文钱。”
“还有三根炸肉串儿,一根卖两文钱,已经被吃了,总不能让你们家吐出来,也以原价算。”
“共107文钱,”文羡鱼转身对面黄捕快,“我算得可对?”
“对对对。”
黄家明瞧着依旧瘫在地上的几个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你们家孩子,不但偷人钱财还打人家孩子,每家每户,都赔五百文药费,至于明抢过来的107文,一家都翻上三番,现在就给人家小姐。”
一男一女两个大人,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都吱哇乱叫,文羡鱼只想堵耳朵。
“我们家不是靠讹人的发家人家,”文羡鱼冷着一张脸,“凌云书院我家开的,我的相公,是书院里最年轻的先生,还差你这几百文钱吗?”
文羡鱼冷笑:“若是识相点儿的,钱给了,以后看好你们的孩子,别让他们作恶,我也就不追究。”
没人答话,文羡鱼眉头一皱。
“我要是追究起来呢,就更简单了。有黄大人为我作证,我就算不去文宅说,你们也得吃几天牢饭。”
“快到年关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吃牢饭,可不好看。”
文羡鱼这几句话一出口,两个大人都吓傻了,除去水泽,其他孩子更是哭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