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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我还没和张总商量呢，”刘瑞云解释道：“主要是我们不清楚首汽那边是什么态度。”
这样啊……
彭S长想了想，觉得刘瑞云考虑的也有道理：这个想法是不错，也能最大程度的兼顾各方的利益，可现在的首汽就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逆子，谁知道他们对这个建议会是什么态度？如果市里在推动、华腾集团也同意了，可到了首汽这边是梗着脖子不肯同意，到时候怎么办？
略一沉吟，彭S长做出了决定：“那这样，你先在鲁省等着，回头我和首汽方面沟通一下，看看他们的态度。”
“好的。”
刘瑞云痛快的应了下来，他也觉得，既然彭S长都亲自出面了，难不成首汽的那些家伙还能不给领导面子？大不了自己就先在鲁省玩几天呗，就当是放假了。
但出乎刘瑞云意料的是，当第二天彭S长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通报给他的消息让他几乎炸了……
“什么？首汽不同意？”刘瑞云瞪大了眼睛，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不同意，总要有個理由吧？”
刚刚彭S长告诉他，首汽那边的意思是，如果核心的三电都从华腾工业集团采购，那这车到底应该叫华腾还是应该叫首汽？而且如果当真是这么做了，首汽方面几乎等于是就出了一个白车身，核心的东西都是华腾集团出的，等于绝大多数的利润都被华腾集团给拿走了，首汽方面不太乐意，他们希望能够由市里出面，从华腾集团直接引进技术。
这一刻，刘瑞云真的很想骂娘。
彭S长也有些尴尬，谁能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种情况呢，但没办法，谁让那个“逆子”是亲儿子呢，只好委婉的询问道：“瑞云同志，你看，这件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刘瑞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将“首汽的那些家伙，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这样的话骂出口的冲动，对彭S长说道：“领导，我可以试试，但……我建议您不要抱太乐观的心态，您也知道，电池、电控和电控是一辆电动车上面最核心的技术，对于华腾集团是否肯转让这一点，我的看法是真的不乐观。”
领导给你布置了任务，直接拒绝肯定是不行的，这不像话，正确的做法是先向领导表示这件事有多么多么困难、困难的点又在哪里，但紧接着又表示，我会全力去争取、去努力，不过如果努力之后没有结果，您可就不能怪我了啊……
领导也是人，毕竟领导也是给更上面的领导当下属的，当自己的下属做出这番表态之后，他就知道这件事成功的几率十分渺茫了，下属依然继续去做，一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方方面面一个交代，就算将来有人挑刺。也可以表示自己尽力了，但结果就是这样，谁也没办法。
他点头道：“好，你尽管放心的去做，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和负担。”
……………………………………
和张起航沟通的结果并没有出乎刘瑞云的意料。
话题只是简单的开了个头，张起航就有些恼怒的打断了刘瑞云的话：“刘局，我不知道这个建议是谁提出来的，但我明确的告诉您，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绝对不可能、也绝对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尽管张起航的态度已经如此明确了，可刘瑞云还是决定再挣扎一下试试看：“张总，我完全能够体谅您的心情，但您应该知道，如果您不答应这个条件，可能贵集团的纯电动车产品就无缘京城市场了，当然，如果您有什么条件或者要求，其实大家都可以商量着来……”
不等刘瑞云把话说完，张起航就异常坚决的打断了他的话：“整个华夏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呢，无缘京城市场就无缘京城市场吧，没有京城这个市场，我们华腾集团也饿不死，可这样的要求，我们绝对不会答应！”
说到这。张起航抬头看着刘瑞云，忽然笑了起来：“刘局，我其实很好奇啊，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刘瑞云戏中感觉有些不太妙，却又不得不点头：“张总您太客气了，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
“是这样，”张起航道：“不知道首汽集团在与奔驰汽车、与现代汽车、与克莱斯勒集团谈合作的时候，都是提出了什么样的合作条件？”
“唰……”的一下，刘瑞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他当然明白张起航这番话的意思：你们首汽挺行啊，对外合作的时候唯唯诺诺、一点要求都不敢提，到了这会儿，发动机和变速箱都还是外购的呢，怎么到了我们华腾集团这儿就胆子这么大了呢，什么狮子大张口的要求都敢提，真就一个“内战内行、外战外行”了呗？
扪心自问，其实刘瑞云自己也觉得首汽的那些家伙过分了些……好吧，不是“过分了些”，是“非常之过分”，但现在么，严格说起来张起航终究算是“外人”，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他还是免为其难的为首汽方面辩解道：“张总，我明白您的意思，之前首汽有些地方做的确实不够好，不过这次首汽方面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不等刘瑞云把话说完，张起航就笑着摆了摆手：“刘局，这样的话您对别人说可以，对我说就没有那个必要了，非得让我把话说出来吗？”
“呃……”
刘瑞云老脸一红，一脸讪讪的不说话了。
望着刘瑞云，张起航的表情也认真起来：“刘局，我实话给您说吧，首汽这些年来度做过什么、这家企业是一副什么特性，我们这些行业内的人心中清清楚楚，所以劝的话您就不要说了，我能告诉您的一点就是：我们确实很中意京城市场，但也只是‘中意’，没到为了这么一块市场就必须放弃一些什么的程度。
至于D1这款纯电动车，我们的想法也很简单，能成功当然好，但如果不成功也没关系，就当是为未来积累经验了……”
见刘瑞云张嘴要说话，张起航抬手示意他先等自己说完：“至于成本摊薄的问题，其实也没刘局您想的那么麻烦，您可能知道我们的混动轩逸卖的不错，不瞒您说，我们的第二代混动轩逸已经准备上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