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熟悉的面孔，那双明亮的眼睛，都让他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宁宁？”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我，远哥哥，我回来了。”女子微笑着回答。
说话的自然不是夜宁，而是顾菁菁。
大仇还没有得报，夜宁没有办成的事，就让她来做吧！
“你……你怎么回来了？”虽然瞧见顾菁菁的第一反应是激动，但下一秒，他便将人给推开了。
如今，他一无所有，唐季明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明显，跟着唐季明，才是夜宁最好的选择，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去保护她了，只能希望夜宁能在唐季明的庇护之下安然无恙。
“我……” 顾菁菁的嗓音略显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
她的手臂轻轻抬起，仿佛在不经意间展示着她的脆弱，但当夜致远注意到她的异样时，她又迅速将手藏到身后，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云淡风轻道：“我和唐季明分开了，我觉得，b市的生活不适合我。”
夜致远一下便捕捉到了夜宁的闪躲。
他知道，夜宁一定是遇到事了，之所以不说，是不想他担心。
“宁宁！你实话告诉我，唐季明是不是对你不好？”这一刻，夜致远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温柔，让顾菁菁一时间失了智。
好在她和夜宁不一样。
她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让自己从夜致远的温柔中抽离出来，恢复了几分清醒。
她知道，自己不能如同夜宁那般轻易陷入夜致远的柔情蜜意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他对我挺好的。”顾菁菁在说出这句话时，嘴角勾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而后，她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我们是一家人啊！
小时候，我从手术台上下来，差一点儿就醒不过来了，是你一直在我耳边，一刻不停告诉我，你说你是我的哥哥，只要我醒过来，就不会让我受到一点儿伤害。
后来，我真的醒了，你便真的一直护着我。
如今，夜家出了事，我怎么能说走就走，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听到这些话语，夜致远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
他的手指在不经意间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波动。
他凝视着顾菁菁，道：“所以当初你昏迷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话，你都还记得？”
顾菁菁点点头，眼神坚定，“哥和我说的话，我自然是记得的。”
不知为何，夜致远总觉得今日的夜宁很不一样。
虽然还是一如往常的模样，但对他的态度，似乎变化了不少。
难道说，是她去了b市发生了太多事？
“远哥哥，你干什么？”顾菁菁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夜致远会如此果断而毫不留情地掰扯她的胳膊，甚至粗鲁地撸起她的袖子。
她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娇嫩，而此刻，那片肌肤上却显露出明显的青紫痕迹。
看到这些，夜致远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唐季明他对你动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