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嗨,这你还看不明白,没见胡局骂陈涵骂得那么难听吗?不是自己人,哪个领导这么骂人啊?”
刘渊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哎呦喂李科长!还是你高啊!有道理,这就是演给咱看呢啊。”
他们可不知道胡玉山觉得自己在这丢了多大的脸,却觉得胡玉山是陈涵的靠山。
假如胡玉山知道的话,跳炎河的心都有了。
吕良虽然在楼上办公,可是对楼下发生的事也是一清二楚。
刚才科里两个小姑娘还讨论胡玉山为什么发飙呢。
张雪说是陈涵迟到,吕良很清楚,这时胡玉山在替他出头收拾陈涵呢。
可没想到,不但没有收拾得了陈涵,胡玉山好像反倒被陈涵收拾了。
吕良突然觉得自己老爹这位老部下郑治智慧真的是堪忧啊,难怪这么多年还是副听原地不动呢,指望不上了,哎。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还是得走上层路线。】
说干就干,吕良悄悄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石处吗?我是安西省局小吕啊,您近来可好。没什么事,这不好久没向您汇报工作……”
吕良对胡玉山失望透顶的时候,胡玉山也对被吕良这小子的错误信息扰乱了判断耿耿于怀。
他当然不傻,知道吕良是在利用他排除异己呢。
作为和吕家早就绑在一个战车上的胡玉山,他即使知道又如何,有些事该做还得做。
可他没想到的是。
吕良添油加醋也就罢了,竟还干脆忽悠着胡玉山,把陈涵往一个善于钻营、不学无术、不务正业、不尊重领导的印象上去引。
基于错误的判断,结果刚上任就被一个小科长啪啪打脸。
一个工作能力强悍到变态的科长,和一个毫无能力靠关系上位的小科长,能同日而语么?
能用一个策略去对付么?
显然不能。
什么体制内更注重关系、人情的观念,纯粹是子虚乌有。
任何行业都有其一般规律。
但无论何时何地什么行业,一力降十会,一力破万法。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些普通的手段压根毫无作用。
自己作为吕良父亲吕卫东的心腹,老领导儿子办点事还对自己藏着掖着。
胡玉山不禁感到有些悲凉。
无论安西省局这时的风波有多大,影响有多坏,小道消息传得有多快。
此时都与陈涵毫不相关。
陈涵已经坐上了前往沪上的航班,调整了飞行模式。
待飞机起飞平稳后。
头等舱的陈涵要了一杯帝王18威士忌和冰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不是他不想要点更好的酒,实在是这趟航班上最好的酒就是帝王18了。
小酌了几杯,陈涵感到有些迷迷糊糊。
把超大的航空座椅调成躺平姿势。
不一会儿,美美睡着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
已经忧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