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特伦索斯特帝国的宫廷风格……只是……颜色不对。
“而且这个‘封禁’层次很高,我没有办法。”
特伦索斯特号称“夜皇”,皇后又是“血族”的“血月女王”,怎么也不可能使用金作为宫殿颜色……
“金色是‘太阳’的领域,代表‘光’,红色就比较多,可能是‘血火’,也可能是‘绯红’……这会不会是某种仪式的象征?”艾布纳捏了捏下巴,眼睛却看向了那头狮子。
“别盯着我,我也不知道。”狮子晃了晃脑袋,随口道,“也许只是丹尼尔那家伙喜欢这两种颜色,”
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啊……艾布纳心里这么想着,转过头看了眼艾德雯娜,那位知性美丽的海盗将军却轻摇了下头,示意她也真的是没有办法。
而另一边的简也是一样,她虽然战力不俗,但对于这类神秘学的布置却并不怎么擅长。
“那我试一试吧!”艾布纳深吸口气,走到第二层平台。
“幽灵帝国”的船票大概率就在最上层平台上,他既然都来到了这里,总得尝试一下。
虽然等到拿着“钥匙”的军情九处成员到来也可以打开“封禁”,但那就等于将现在的优势放弃了。
艾布纳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道无形的“屏障”,然后开启“纯白之眼”,全力“解析”起来。
一道道“数据”在他速闪过,几分钟后,就在他绕过“封禁”中的某种“反解析”机制,即将“抵达”其核心的“破绽”时,一道人影忽然在他眼前勾勒成形,对方身穿颇为华丽的衣物,留着栗色微卷的长发,蓝眼睛,高鼻梁,薄嘴唇……
正是大帝时期的罗塞尔·古斯塔夫!
……
因为持续降雨,此刻丹尼尔谷地中已经满是积水,最深处甚至没过了休的膝盖和薇拉殿下的小腿肚。
他们这一队人已经和包括蒙巴顿王子、军情九处上校劳埃德等人率领的数支小队汇合,仅仅序列5的人员就有六人之多,序列6的非凡者更是十个开外。
至于普通人,已经和那些随行的军队退出了谷地范围,和南大陆的部分部落武装相互对峙着。
不过,这数支小队的成员们此刻正慎重地看着围拢过来的“玫瑰学派”成员,毕竟对方在非凡战力上比他们只多不少。
“你们只要交出‘诅咒之物’,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一个“怨魂”现身而出,颇为高傲地对一众鲁恩军方人员道,“那么久都没找到‘入口’,可见丹尼特留下的宝物和你们本就没有关系。”
他语气高傲,显然是一个上位者,平时习惯了发号施令。
“呵,你觉得可能吗?法特酋长。”顶着“水幕”的蒙巴顿王子越众而出,嗤笑一声道,“我们双方实力相当,圣者们还在未知的领域彼此牵制,哪轮得到你来做决定。”
叫作“法特酋长”的“怨魂”男子闻言面容瞬间狰狞起来,直接发出了“尖啸”!作为“放纵派”成员,他从不压制自己的脾气。
可惜他的“尖啸”刚起,蒙巴顿王子就展开“歌喉”,“歌唱”了一曲罗塞尔创作的《小夜曲》,瞬间消除了其对己方精神的影响。
“在宝藏都没见到前,这么无缘无故地打一场,你们不觉得很愚蠢吗?”蒙巴顿王子笑了笑说道,一点都没有“水手”途径该有的暴躁。
法特酋长见自己的攻击被抵消,脸色更加难看,就要再次用出其他大威力的能力,可他的行为却被一个秃头老者拦了下来。
那老者似乎很有威望,就连法特这样的暴脾气都不得不卖了他一个面子。
安抚好法特后,老者才转过身对军情九处方面道:“你们既然找不到入口,不如将‘钥匙’交给我们,这么浪费时间,你们不也还是找不到?”
“呵,其实入口我们早就找到了。”蒙巴顿王子却不以为意地道,“你以为我们在这里等什么?”
老者先是皱了皱眉,随即脸现惊容道:“你是说……丹尼尔湖?”
“没错,这场雨从我们拿着‘钥匙’进入谷地开始就开始下了,越来越大……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提示!
“丹尼尔湖重现……那个宝藏在湖水的倒影世界里……难怪我们学派几百年来从没在这里找到过什么。”老者恍然,接着看了蒙巴顿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我们也再等一会儿。”
在镜中世界战斗,对他们“玫瑰学派”更有利,没必要现在就贸然动手。
蒙巴顿松了口气,回到队伍中,对随从艾文身后的一个个子不高,有着一头黑色微卷头发的年轻人点了下头,夸赞道:
“我记得你叫巴斯?能看出真正的‘入口’在哪,你很不错。”
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是艾文的手下,所以面对王子的夸奖,只是恭谦地回应道:
“这都是王子您和艾文老大的功劳,我不过是提供了一个不值一提的思路而已。”
说完,他没去看艾文满意的目光,只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
苏尼亚岛,弗萨克帝国的一座殖民城镇。
当艾布纳在“解析”的过程中看到罗塞尔的身影时,正在听取手下汇报的战神教会高级执事,尼安戈·伊齐亚迈·帕宁阁下忽然看向了南方,他眯了眯眼,心道:
“开始了吗?
“那我也要行动了……嘿,这次就算帮你一把!”
可他刚想到这里,眼中却剧烈波动起来,十几秒后才被压制下去。好在汇报的手下一直弓着身,没有看到这一幕。
呵呵,帕宁,你的心灵已经基本被我掌握,可不会给你机会!帕宁的嘴角微微翘起,在心里不知道和什么人说道。
这时候,那个手下已经汇报完,正等待着他的回话。
帕宁站起身,随意地道:“将最近抓获的那些海盗,选出666名,围在新建好的寂静小镇里,当作监狱。”
“是,阁下。”那名手下虽然不解,但还是不敢质疑一位半神。
待其领命离开后,帕宁才再次望向南方,嘴角微翘地自语道:
“不知道你们长达千年的谋划能不能成功。
“我最多只能帮点小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