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妍圣手一转,手心浮现出那散着庄严宝光的玄灵金印,她上挑着眉。
“有本事,你就自己来取。”
只是,她没想到那函骁明明修为在她之下,却极其不知量力。
他面色坚定道:“你说的,我取到就是我的了,灵女应当说话算话吧?”
伶妍撩开一只脚踏上床沿,霸气无遗,而薄纱遮不住她那白皙若鹅脂的肌肤,连脚腕都散着珍珠银光。
她斜着眼,满目挑衅。
说时迟,那时快,函骁化为一缕黑烟。在伶妍转眼之际,她的身旁附近扫过一阵魔气。
伶妍知道是函骁,她右手迅速一转。
当函骁现身,去夺金印时,金印已经从她的右手变换到了左手。
函骁锲而不舍,欲从上方揽过,她又向后一躺,躲避了函骁的魔爪。
就这样来来回回,函骁迟迟取不到金印。
最后他竟咬着牙,有些气急败坏。只是,当他开口时,嘴角似笑非笑,看起来并未恼怒。
“看来,我是取不到这金印了。既如此,还是告辞。”
“诶,等等!”
伶妍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丧失了信心,她怎能放他走呢?
函骁若是走了,她如何才能得知自己的身世?
只不过函骁也并非等闲之辈,灵女不直接了结他的性命,反倒是饶有兴趣般与他斗智斗勇,况且还并未将他供出去,足有显现自己在灵女那定是有所价值。
如此,不如好生利用一番。
趁灵女未做反应之时,他一只魔爪迅速伸向她的手腕,另一只攀上了玄灵金印。
“别碰!”
伶妍一声大喊竟让他生生一怔。
“你不知道碰了我,便会灰飞烟灭吗?”
与此同时,她手指一收,手心的金印立即消失了。
函骁却懊悔不已,方才为何要定住呢?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整顿情绪过后,函骁的嘴角却扬起危险又迷人的弧度。
“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伶妍却不解其意,只是看着他的面容难免有几分疑惑。
“何意?”
刹那间,函骁直直朝她扑过来,魔爪触上她的肩,猛然一推。
他又在上面了,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依旧爽目。
“我是说,就算死在你手下也值了。不过,灵女不是说,碰了你便会灰飞烟飞么?为何我完好无损呢?”
反倒是伶妍心中一片茫然,她生生怔住了。
这几千年来,第一次有生灵触碰她!竟然还毫发无损!
顿时,她心中淌过一阵诡异的欣喜!虽然她自知,这种想法极其危险。
“既然灵女这么舍不得我离开,不如还是把金印给我吧,日后我函骁定然完成你三个心愿,如何?”
即使如此情景,伶妍依旧冷着面,不言不语。
函骁却担心会惹怒她,若是她圣手一挥,他可就小命不保了!只不过此招已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愿意放手一搏。
门外传来有序的脚步声,伶妍立即掌心微收,趁函骁不留神间,将上方的他再次轻而易举收入了莲花中!
往后的两日之中,伶妍端详着手中的玄灵金印,不知为何,自从那日被打断之后,她脑中再难闪过任何片段。
不管是往金印中倾注灵力还是滴血入印,她还是唤不来任何未知的片段。
可那日脑中浮现的画面,即使不甚清晰,却仍旧在萦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男子和女子是谁呢?不知为何,恍然之间,伶妍认定那就是她的生父生母。
夜晚,伶妍再次入了梦。
这一次,她的周遭环绕着厚重的雪雾,汹涌着,翻滚着,吞没了前路。
她竟不知救世主何时悄然来到她身旁,梦境中,她只能瞧见那漫天乳白的雾气牵着一尾狭长的影子,还是个男子的身影。
“看来你已经找到有关身世的线索的线索了。”
此语一出,伶妍更加认定,那一对璧人就是她的生父生母。
“还不够。”
伶妍也真是直截了当,而那影子沉默了半响。
“我发现你也参不透俗世啊,没想到你竟然是那种见色起意之徒!”
救世主竟然话锋一转?伶妍平滑舒展的眉心骤然旋了起来,见色起意?何出此言啊?
“哎,虽说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此等绝色,又有哪个女子不心动呢?”
伶妍简直不知云雾,只是蹙着眉,却不想言语。
可惜救世主不懂,他竟然默认伶妍这是害羞了?!
“不过你也不必害羞哈,这,人之常情,神魔亦懂。”
“......”
伶妍在救世主那里没有得到可用的信息,只得把函骁放了出来。
哪知函骁刚从出莲花中出来,还未开口,面上便拂过一阵苦不堪言?
接着,他的面色迅速暗淡下去,面色如土,最后还直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