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了挥手:“那便退下吧。”
右护法一愣:“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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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脸现愠色:“还不退下?!”
右护法无法,只得认命,起身恭敬道:“是,臣告退。”
待他终于没了身影,寂寂空庭,鼎炉上的桃花香撩拨心弦,醉的晕人。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站起来,站的有些狠了,头又忍不住暗暗发昏,她条件反射一把握住身旁的把手。
这是今天第几个来告他状的人了,她脑子有些混沌,已然记不仔细。
他就像罂粟,让她想一步步靠近,无论怎么都甘之如饴。
的确,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她却是草莽山大王,最后反叛入宫坐了他的位置。本就不该也不能也不般配的不能在一起,而她这样生生困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恨,怎么可能不怨?
她每日睡在他身边,都睡不安稳,总是会被那巨大的杀意惊醒。
他想杀她,她知道。
她一向留不住对自己有任何威胁的人,可是她却不会杀他,只因为她舍不得。
——于是便注定了在这场战争中,她一定不会是赢家。
她起身,冷冷道:“来人。”
在外守夜的侍女匆匆跑进来。
“摆驾,凤栖梧。”
凤栖梧,孤凰何处卧。
——凤栖梧,一如既往的冷清空落,偌大一个院子却冷冷清清,只有一棵沉寂千年的孤零零的桃树,在月华下绽放冷峭的笑意。
怕是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竟然也属于富丽堂皇皇宫的一偶。
檐牙高筑,稀疏月华下却也微微有了些许生机。朱门重院,长长的回廊淹没在月华朦胧中,若隐若现。
她脚下一滞,却也是迅速走了进去。
他是皇帝,就该生活在阳光丽景下、万众瞩目中。
可是她把他锁在了这里,让他只能终生同月华寂寞为伴。
她慢慢走过去,推开记忆中尘封的门,她还没来的及仔细看,就措不及防的,被一把剑狠狠刺入心口。
可是她没有流血。
只见他手中的剑被反噬,她心口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抬眼,看清了月光下他的眼睛。
——狠辣,冷血。
她好像微微一笑,然后波澜不惊的把心口上的剑拔出来,轻轻的扔到一旁。
然后她欺身而上,直把他逼到角落里,然后踮起脚尖,恶意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你这是第多少剑?嗯?”她挽住他的脖颈,轻轻在他耳边哈了一口气。
她知道此时他已没有力气,每次来他都是这样,拼着身上仅有的一点力气想杀她,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在他身上为非作歹。
她满意的看到他鼻尖的粉色和脸颊处不自然的红晕,然后她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往下滑,滑入他的衣襟里游走。
他的呼吸渐重,没了皇帝之位的他,没懂她对他的感情,却有了几分要命的**。
——这样也好,只要她一醒来能看到枕边的人是他就好。
她又慢慢开口,声音清浅:“这是你赐我的第三十二剑,你说你多傻,分明知道你伤害不了我的。”
他涌上来的**突然全数熄灭,不知是为了她毫不在乎的心情,还是为了自己的懦弱无能。
片刻后他道:“你真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