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无数人就围了过来,云若烟撒腿就跑,身形诡异而曼妙,一时竟也是跑到了后院。
后院楼台庙宇,假山流水。
云若烟当机立断爬上了假山,然后直接爬到了墙上,墙的那面没有灯火,昏暗一片,云若烟眯了眯眼看这面,下面是一片软地,她跳下去也没什么。
现在追兵在旁,她只能跳了下去!
左脚崴了一下,但没什么大事。
云若烟也没空去打量包扎伤口,只能拖鞋一条腿往里面走,还没走几步忽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她吓得瞪大了眼。
“哎……”
下一秒就察觉到这人手上似乎是抹着什么药,云若烟察觉的时候已经躲避不及中了招,当即就软绵绵的没了力气,任由那人拖着自己进入了殿中。
浣溪沙里的人密密麻麻围在假山旁边。
宫女小心翼翼的问:“大人,我们还要不要追了,或者去隔壁提醒一下吗?”
领头宫女面色复杂的打量着假山。
然后抬眼看天色。
谧夜静沉,满天繁星却没有月亮。
她冷声道:“不用管了,这男人冲进这里面是肯定没命活着了。”
“是。”
转身走了两步她又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好像是东陵来的人,和那个东陵将军一同来的医师,大抵是个登徒子,想着在宫中寻觅自己的下手对象,然后不知道被谁给骗了,忽悠他来到了这里。”
大多可能是这样没错。
东陵西凉名头上是这样说平安无事,但是内地里哪一个人不想着独当一个霸主?
特别是还在这种诡异的场面下。
云若烟醒来是在床榻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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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和墨非离相遇之后,就很少能在软绵绵的一塌糊涂的床榻上睡觉。
现在醒来了她倒是不知道是因祸得福还是这就是个祸事了。
这是哪儿?
白色云纹的曼帐和同色刺绣的被子,只几下针线流转,就是上好的花,再细细点缀,牡丹跃于纸上栩栩如生。
云若烟托着腮起身。
然后掀开了曼帐就看到了正席地而坐在外面抚琴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轮廓看着有些眼熟。
云若烟思索了片刻,惊呼道:“啊,瑰玉?”
瑰玉听到动静停了手抬眼看她。
冷淡的神色却在和她的眼神相撞的时候生出一朵明艳的花来。
“你还认得我吗?”
“当然认识了,怎么会忘记你?”
下一秒瑰玉就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云若烟面前揪住了她的胸口,微眯眼质问道:“那为什么你不告而别?”
云若烟想起来了。
她当时说的是辰时要来找他们的,而他们却在辰时之前就出发了。
时间点刚好错开。
云若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半晌才道:“家里出了点小意外啊。”
瑰玉叹了口气倒没有细问,拉着她让她坐了下来,然后吩咐人去准备糕点瓜果。
“我可是得好好问问你,当时的事暂时不提,你怎么会半夜翻墙进了我这里?”
啊?
云若烟后知后觉道:“原来只是你的宫殿啊?”
“对啊。”
“隔壁是浣溪沙?”
“对。”
云若烟真想给自己竖一个大拇指,运气好的话无论做什么都所向披靡啊!
“我是被人给忽悠了。她跟我说这宫中最漂亮的宫女是宫花,也就是浣溪沙的弓婳,我信了,结果来了却发现……”
瑰玉倒还真不知这些事。
如今听着好像在听别的宫中的故事一样,挺稀奇的。
“发现怎么样?”
“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婶,并且脸上一脸的烫伤,长的有些惊悚……”
瑰玉面色复杂了半晌。
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息道:“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然后……
“笑死我了我的天啊,一个四十岁一脸疤痕的大妈,居然也有人跟你说她是宫中最好看的宫女,最不可置信的是,你居然也真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嗝。”
笑到打嗝。
云若烟感觉很委屈,“我怎么知道她们是在骗我啊。”
笑够了,瑰玉啧了声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怎么会入宫来的?”
云若烟想了想。
“我和别人一起来的。”
“和谁?”
云若烟又想了想:“一个朋友。”
瑰玉啧了声又点头道:“你的确应该进来看看,宫中虽然繁华但是太冷清了,一点都不好玩。”
“嗯。”
瑰玉给她倒了一杯茶,啧啧的道:“但是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
云若烟托腮问:“什么东西?”
“墨非离,也就是东陵的那个‘杀神’的命,你说是不是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