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扎不放。”
“不合礼数。”
云若烟想了想:“反正你也不是这里的人,合不合礼数都是可以的。”
“……”墨非离看到她要出门,终于是有些慌了,他大叫,“夫人,我也要孔明灯,你都能给这个小屁孩扎,为什么不能给我扎个?”
云若烟脚颤了颤。
不知是听到了这一声夫人还是听到了这话里的撒娇意味。
她面色复杂。
顿了几秒方才回头,艰难的道:“等我回来,我给你扎。”
墨非离喜笑颜开。
九十淡定至极的瞥了他一眼,故作大神哉哉:“哼,卖萌可耻撒娇犯规!”
墨非离抬手就是一个爆栗:“那是我夫人,我想要怎么可耻就怎么可耻,又不是你夫人,你管我犯规不犯规!”
九十委屈巴巴的。
大祭司坐在狼像前。
蒲草团上。
面前放着两排的蜡烛,像是一条路似的。
他安安静静的。
这时有人推开门进来,那人低着头:“大祭司,天女来了。”
大祭司眼睛微微一亮。
他道:“让她进来。”
“是。”
从头到尾,那个男人都没抬起头来看一眼。
云若烟捧着孔明灯进去的时候,大祭司已经收起来了蜡烛和蒲草团,安静的坐在桌子旁边泡茶。
“坐。”
“谢谢。”
云若烟刚坐下面前就多了一杯茶,茶香面面,大祭司的神色里似乎也染上了些许的氤氲。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愧疚的道:“对不起。”
大祭司被这么没头没脑的道歉弄懵了,他轻笑:“天女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住你。”云若烟叹了一口气,“我进去了静默梦里的那个异世界,但是我没能把他真的叫醒,他愿意沉迷在那里,不过……不过他会幸福的。”
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
他当然会幸福美满。
和苏奈一起。
共度余生。
共度那个似乎不老不死的一生。
大祭司长叹一口气,他端起来了那杯茶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他说:“人都在渴望着长生不死,死活活下去就是一辈子,也似乎一直活着是莫大的荣耀和幸运。可有时候……人活着可比死了还要难过。”
云若烟知道他在说他自己。
一时五味杂陈。
她把自己抱着的孔明灯放在桌子上:“这是我为静默做的,大祭司收下为他放了吧。”
大祭司看了眼,看到上面写着字。
是四个字。
一世安康。
大祭司轻笑了声,不知是在笑什么,半晌却是缓缓收紧了手,“谢谢。”
云若烟想了想:“我能冒昧的问一件事吗?”
“嗯。”
“大祭司听说过狼毒吗?是一种很阴损毒辣的蛊毒,用母狼的小狼为媒介,小狼的心头血制作为毒,每个月的月圆之夜都要母狼的血才可以解毒,而如果没有解药的话,那中毒的人就活不过三个月,且……在月圆之夜发狂疯癫而死。”
大祭司蹙眉。
神态看不仔细。
半晌他点上了一根旱烟,自己抽的十分的起兴。
他说:“听说过一二。”
像是为了证实云若烟的想法一样,他又说:“那个狼毒我开始就研制过,不过这对母狼的损伤太严重了,我就及时收了手,现如今应该已经有三四十年没有碰过了。”
三四十年?
那……那军营里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的?
云若烟想了想:“那有没有偷偷的炼制呢?”
大祭司神色里透着几分难得的戒备。
他上下打量着云若烟,突然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
云若烟咽了口口水,自己也慢慢的安稳了下心情。
“我在静默的梦里,静默告诉我的。”
似乎把静默搬出来是个明智的选择,大祭司脸上的戒备散了不少,他神色明明暗暗,半晌又重重的吸了一口,长叹了一口气说:“那他和你说了到底谁在炼制了吗?”
“没有。”
大祭司说:“没有我也没办法了,我调查不出来,且这事本就是自损阴德的,我们这里按理来说是不会有人还会了。”
他神色里似是有几分的紧张。
呼吸也急促了些。
不过~看不出端倪来。
云若烟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隐瞒的好。
“我就实话实说了吧,你们这的狼之所以会发狂疯癫,是因为狼毒的事。母子连心,一举一动都连着的,而狼毒的阴损也在中间作祟,所以……所以母狼在高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给炼制了,才会发狂。”
她说:“这就是你们这的狼为什么会发狂,又为什么发狂的都是母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