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住了姜圆圆的手,看到她眼底的惊慌狠狠把她给甩开。
姜贵妃失控摔在地上。
墨非钰第一反应就上前去扶,刚要伸手搀扶起姜贵妃,突然他又收回了手,拱手行礼轻声道:“陛下息怒。”
倒是还记得一些分寸。
朝绘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妙善这才“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告知了一遍,不过着重是讲了姜贵妃和云若梦的口出狂言和不敬。
果真……
朝绘脸上很快也是阴云密布,他冷笑着道:“西凉皇帝,可否为孤一个完美的解释?”
墨非钰斜睨了一眼云若梦:“这事的确是东陵过失,是朕管教不严也未能及时制止朕母妃的行为。只是朕的母妃从先皇逝世就精神恍惚难以控制,这事也是一些意外。”
“单单的一个意外就解释了孤的朝霭贵主受此辱骂的事吗?西凉皇帝,你莫不是觉得这皇位坐的太四平八稳了,想着再找一些刺激吧?”
刺激……
云若烟挑眉轻笑着道:“如果让表哥你为他们找一点刺激的话,唔……那应该这皇位就该换人了吧?”
这话一说众人脸色都变了。
这所谓的江山社稷虽然现在还冠名东陵冠名为墨非钰,但是实则是西凉的。
不过一个空壳而已。
朝绘眼底的神色骤冷,他冷笑着抬起头轻声道:“如果孤不愿意的
话,至此之后再无东陵也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如今,孤再问你们一遍,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东陵皇帝墨非钰,又准确给孤一个怎样的解释?”
这已经涉及威逼利诱。
墨非钰咬住牙关,他侧头看了眼面色惨白的姜贵妃又看了眼云若梦。
“诸事皆有起因。”
这一句话风轻云淡就把一切罪过都推给了云若梦。
云若梦脸色惨白的连着后退了几步才站住身子,她张大了嘴巴,颤抖着去抓住了墨非钰的衣角:“皇上,妾身侍奉你许久,如果能就落得这般下场?”
墨非钰淡淡道:“自己过去请罪吧,这也是朕能给你的最后的仁慈。”
尘埃落定。
她的结局也就在此就彻底的落下了帷幕。
云若梦惊骇的睁大了眼睛想哭,可是又感觉眼睛格外的苦涩酸楚,她又哭不出来。
故而半晌。
她也是只能摇头:“皇上,我……我不愿。”
“那云家……”
“……”
似是有哪里破碎了,云若梦惊骇的睁大了眼睛看向墨非钰,却只对上了他眼底的薄凉,她不可置信的去看姜贵妃,却也看到了一眼的凉薄。
这皇家的人……
哪个不是凉薄的呢?
自己陷入其中,做了谁手中的匕首毒药?
说不清楚。
她想往上走,可最后也走不上去。
云若烟看云若梦脸色惨白,似是万念俱焚,一时倒是也没有想杀她的**。
侧头道:“表哥,这个人就交给我吧。”
“自然。”朝绘很好说话,他轻笑着替她拢了拢头发,眉眼如画绘着春色,“她惹怒了你冒犯了你,自是千刀万剐也是她应该受的。”
“谢表哥。”
云若梦被押进了天牢。
昔日风光也尽数淹没沦为众人唾弃的阶下囚。
押她进去的时候,云若烟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
她诧异的皱起眉,迟疑了会才试探着叫了声:“小侍卫?”
侍卫微怔,回头看到她,面色眸色却不改分毫,他恭敬行礼:“朝霭贵主千岁。”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九娘娘啊,当时还多谢你的照顾呢。”云若烟难得在这皇宫中也能遇到自己相识的人,激动的不行,她三步做两步的跑过去,刚要伸手搀扶起他,却被他拒绝了,“朝霭贵主,男女授受不亲。”
他声音冷漠疏离。
像是故意一样。
云若烟皱起眉,想着要说些什么的,可是现在云若梦也才押进去,一时也没心思和他多说。
“等会。”
说着她就吩咐了妙善把守住门口,而云若烟则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进了牢房。
牢房里云若梦穿了一身死囚犯的单薄衣服。
面如死灰的背对着阳光投进来的一片光。
听到了动静,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半晌,才轻轻的抬起头冷笑道:“云若烟,你是来这里讥讽我的吗?”
“唔,说是来解救你的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