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烟神秘兮兮的:“你猜。”
“……”
妙善想了想:“应该是把昨天他记得的事都让他给忘掉吧。”
云若烟啧啧着摇头:“那些事太过让他刻苦铭心了,我敢保证,他能因为那些事而嫉恨我一辈子,哪里还会说什么忘记。”
“那贵主你……”
云若烟波澜不惊:“你知道我为什么嗅不出他身上的味道吗?”
“嗯?”
“他身上一定是有着姜贵妃研制出来的解药的,并且是趁着他没发觉放在他身上的,可是他衣服和折扇玉佩上又什么也没有,你们知道原因吗?”
“难道是他隐藏的很深?”
呃……
“不是。”
妙善和弓婳这次是的确猜不出其中缘由了,“那到底是……”
“是他的血。”
“血?”
“是,他日常起居都是姜贵妃一手操办的,如果姜贵妃是在他的饭食里加了一些东西的话,那解药就会流进他的血液中和四肢百骸之中。”云若烟轻笑,“是有味道的,不过我们闻不到而已,但是那些行尸们他们闻得到。”
原来如此。
云若烟淡定的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粥,低头尝了尝,软糯可口入口即化。
美味!
她说:“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只需要收买了墨非钰身旁的公公,让他给我弄来一桌墨非钰的日常酒席饭菜,我过来一查一验,自然水落石出。”
说着云若烟越想越开心,干脆还就扭起来了尬舞。
“嘿嘿,这个行尸的毒我是一时没办法查出来了,不过只要有一点点解药或者免疫什么的药的话,我就有办法顺藤摸瓜抽丝剥茧的查到解药,永绝后患!”
嗯,雄心壮志的确厉害。
不过……
妙善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说不过
去:“不过……贵主,这件事这么错综复杂,我到现在还听的云里雾里的,你又是怎么想到的?”
“本来也想不到。”云若烟撑着头看她,“因为他的衣服和首饰上都没有解药,我想着这些东西都没有解药,那解药总不能是被姜贵妃缝合在他肉里了吧,然而就在那个瓶颈期突然闻到了桃花香味……”
那股突如其来的风。
和清浅的几乎一闪而逝的桃花香味。
云若烟说:“弓婳也和我一起去的,后院的桃树并没有开花,但是我却是真真正正的闻到了桃花的香味,我仔细的探查了一番,发现那其中的香味是桃树枝干上的香味。”
“哈?”
二人面面相觑,弓婳无奈道:“太扯了吧,这枯枝还能有花香?”
云若烟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花香,我是说的是潜意识的反应而已,我可能因为当时的确在想着桃花,所以才会闻到花香,不过~不过和我说的话是一个道理的!”
“好好好,一个道理。”
云若烟这才满足了:“快吃吧,等会公公就应该送饭菜过来了,到时候就有的忙了。”
姜贵妃面色阴鸷的盯着台下跪着的黑衣人,抓起一个茶杯对着黑衣人就砸了过去,砸在了黑衣人额头上,瞬间就划破了肌肤流出血来。
他也不敢伸手擦。
还跪在地上,伸手行礼:“贵妃娘娘恕罪,此事的确是属下办事不利……”
姜贵妃几乎是咬牙切齿。
“那云若烟果然是不想活了吗?居然拉着皇上去那里,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黑衣人道:“她应该是知道行尸的来源了。”
“那又怎么样?”姜贵妃眼底尽是阴鸷的光,闪烁着狼子野心和片刻疯狂,她说,“云若烟即便是猜到了也不能奈本宫如何!她一没证据,二没解药,三也不敢直接和本宫撕破了脸,就算是有西凉王给她撑腰,她也斗不过本宫!”
证据……
黑衣人想了想:“贵妃娘娘,若是此等行尸疯狂的一发不可收拾,我们可要如何是好?”
嗯……
姜贵妃冷笑:“那就亡国!”
话音刚落,有人就已经踹开了门闯了进来,墨非钰束手而立,和姜贵妃面面相觑了片刻,提步而来。
停在黑衣人身边,突然抬起脚对着黑衣人就是重重的一脚。
踹的黑衣人当即摔在地上。
求饶道:“皇上恕罪,皇上饶命。”
墨非钰脸色阴沉,这才抬起头看向了高高在上的姜贵妃,他轻轻的抬起头,神色里透着几分的清冷桀骜。
“母妃。”他说,“母妃刚才在说什么?”
“本宫……”姜贵妃也有片刻僵凝,她怔了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才怔怔的问,“皇上怎么会来这里了?”
墨非钰冷笑:“朕若是再不来,怕是这东陵的江山都要尽数败坏在母妃的手上了!”
黑衣人打算趁着二人不注意逃走,刚走了两步就又被墨非钰折身踹了一脚。
“云谦。”墨非钰咬牙切齿,“你一个商贾,如何也卷入其中?”
黑衣人的披风掉落,露出他的脸。
额上脖颈处青筋暴起。
眼底猩红呆滞。
和外面的那些疯狂的行尸的症状,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