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岳抬手拍了拍南希的肩膀,沉声说:“你说的不错,今晚我召集所有人跟他们说清楚,我孩子已经死了在多一群子子孙孙当拖累确实说不过去。”
南希嘴角扬起弧度,缓和着声音说:“等你好消息。”
等两人走了,南希伸手试了试自己的衣服。
一直放在空调下吹着,衣料也薄差不多一天就干了。
边边角角还有些潮湿的她也不在意,病号服确实限制她的行动,她走进厕所换好衣服出来,在房间里的小皮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随后对着天花板开始龇牙咧嘴。
南希立刻掏出枪,警惕的盯着上面,“有东西在上面。”
尤里抬眸看向天花板,耳朵却接收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他转头看向门外冷声说:“不在这里,在对面。”
话落,惊恐的喊叫声果真从对门响起,那惨绝人寰的叫声让南希持枪快步走到了门口将门拉开。
她必须在这守到明天下午,也就是说中间出的任何事她最好先一步解决掉,防止事态扩大。
对门病房里的灯光下,门上的玻璃透出人影不断接近,随后砰的一声撞开房门跑了出来。
是个中年妇女,但是左眼流满了鲜血,成了空空如也的窟窿。
南希差点就开枪了,随后看到她身后用来隔开病床的帘子上溅满了血液。
没有温度的冷光下,帘子后面依稀映出一个大肚子的人模样。
南希心提了提也没管跑出去的妇女,她握着枪走了进去,尤里也跟了过去。
虽然隔着帘子,但是南希能听见啃食血肉的声音,能看见灯光投影出来的几只硕大蜘蛛腿。
她将脚步放的极轻很快就绕过了帘子。
展现在眼前的一幕大概用肝胆欲裂来形容也不为过。
那是个孕妇,毫无否认快生产的孕妇。
被感染了,死亡的时候瞳孔瞪大留出大量的眼白,嘴巴无法闭合,口水混着血液从嘴角留下。
她的xiong部塌陷,皮肤组织完好,但是肚子却跟砸碎的西瓜一样。
那只蜘蛛从她体内剥离后并没有从表皮破开,而是选择了在她身体里爬行,破开子gong找到了还未出生的孩子。
将可怜的她(他)当成了第一餐。
掉在床边大概只有南希拇指大小的小手,这刺痛了她的眼。
她甚至无法辨别出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小手,那么的脆弱。
南希忽然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空气里弥漫了绝望的情绪,带来的窒息感甚至让她出现了一阵恍惚。
直到身边的尤里开下两枪拉回了她的神志。
“南希。”他垂眸注视她。
...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