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还在紧张,手劲很大,言臻被抓得有点痛,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她主动问:“要做吗?”
只是报复她而已,他有必要这么拼,牺牲自己的第一次?
镜沉动作一顿,不答反问:“你想做吗?”
“我无所谓。”言臻实话实说,本来背对着镜沉的她躺平身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过既然跟你成了亲,履行夫妻义务是应该的,你想做的话我可以配合。”
镜沉犹豫了一下,翻身覆上她,低头去吻她的唇。
言臻没有任何排斥和抗拒,在他吻下来时,甚至仰头迎合了一下。
但镜沉吻技实在生涩,跟小狗似的不是生舔就是硬啃,言臻再一次被他啃到嘴角,疼得一个哆嗦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镜沉立刻停了下来,有些无措地去抚她的嘴角:“我学过,但……”
学过?
言臻来了兴趣,调侃道:“哪儿学的?”
“……看书。”
“春宫图?”
“……嗯。”
“那东西太抽象和含蓄了。”言臻伸手揽上他的脖颈,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我教教你吧。”
她一手跟镜沉十指紧扣,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令他微微抬头,然后俯身下去吻他,掌握了主动权。
湿濡潮热的气息在红帐内弥漫,那只纤长柔软的手探入亵衣,所过之处,星火燎原,镜沉有种被人掐住命脉的被动感,呼吸迅速变得粗重而凌乱。
陌生的感觉一波波涌上来,他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
明知道这种失控的感觉极其危险,理智在疯狂抗拒他继续沉沦,身体却很诚实,撺掇着他索要更多。
在他即将被情潮淹没,向身上的人投降臣服时,眼角余光瞥见言臻一边取悦他,一边居高临下观察他的反应。
那清冷平静到不带丝毫欲望的眼神宛如一盆冷水,瞬间将镜沉浇了个透心凉——
他立刻推开言臻,坐了起来,眼底迅速蓄起怒火。
“怎么了?”言臻被他这么对待也不生气,只是不解,“不舒服?”
她不问还好,一问镜沉更加恼怒。
可偏偏他说不清楚到底是气她像个上位者一样,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旁观他沉沦失态,还是气自己都沉沦失态成这样了,她还丝毫不为所动。
这个人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轻易将他勾到失控发狂。
强烈的不对等心理让镜沉憋闷难受,心脏又酸又麻,他粗暴地掀开床帐,连鞋都没穿,怒气冲冲地走了。
言臻看着他的背影,嘴角轻轻一勾。
小样,这点道行还想跟她玩攻心计,不怕输到裤衩子都不剩?
言臻虽然乐意看镜沉吃瘪,但她没忘了自己还得配合他演戏,于是叫来婢女,给待在书房的镜沉送了一床被子。
也许是那床带着关怀性质的被子发挥作用,次日言臻醒来时,镜沉已经回来了,正背对着她换衣服。
言臻注意到他穿的是常服,随口问:“今日不用上值?”
镜沉听见动静转过身,见她支起一条雪白的胳膊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如瀑般的长发铺了大半个枕头。
昨晚纷乱的记忆涌上心头,他余怒难消,板起脸道:“不用,你起来,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