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他妈的别乱甩啊,都到我这了!”
“哈哈哈哈……我这也控制不了……”
黑子也自暴自弃了,和卢梁一起开怀大笑,任凭淡黄色的液体甩到任何地方。
“我去,大哥,你他妈尿的够高的……哈哈哈……”
“哈哈……”
……
十分钟过后,浑身疲惫的卢梁抱着心满意足的黑子回到了宿舍,两人总算是不笑了,代价是,黑子差点甩进卢梁嘴里,得亏卢梁躲得及时,要不然以后指不定是谁笑话谁了。
卢梁将黑子放在赵某对面的床上,此时的他可是彻底精神了,浑身的尿骚气,卢梁想起了什么,从衣柜里找到碘伏和绷带,爬上床给赵某包扎。
赵某左手的伤口倒是不深,但是右手则是很深的一道压痕,裂了一个大口子,手上满是老茧,看样子,赵某从小就一直训练唐刀,那是赵家祖传下来的唐刀,他爷爷还用这刀干过鬼子。
卢梁就差给赵某的手包成木乃伊了,看着心满意足的杰作,最后打了两个漂亮的蝴蝶结。
宿舍的热水还能用,卢梁快速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拿起哑铃杆就走出了屋子,屋子倒是还能用,门已经没有了,门框摇摇欲坠,通着风,倒是也不觉得太热。
走廊的尽头不是封死的,是两排比较高的栏杆,外面还是那个炒鸡大血月,卢梁不敢多看,总觉得,月亮也在看自己。
卢梁打开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有老赵的,还有爸妈的,还有大羊的,学校的群里,班里的群里,篮球队的群里也炸了锅,几百条消息,自己也没工夫看。卢梁给自己父母打了电话过去,已经关机了,卢梁咬了咬牙,给大羊打了个电话,却是无人接听。卢梁给爸妈还有大羊发了短信和微信,才收起手机。
我活着,收到消息请回电或信息。
卢梁瞅了瞅楼道,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本来应该是上午下课回来的时候,本该乱糟糟的楼道此时安静异常,仔细听,在校园很远处还有嘈杂的声音,卢梁看着头顶上有五个摄像头,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跳起了挨个敲爆了,把线挨个的扯出来,就连楼梯间里通往十五楼的摄像头也是如此。
卢梁紧接着挨个排查了十五楼所有的房间,确定没有任何幸存者和丧尸,紧接着从消防栓里面找出来消防斧,走到了最高靠近楼梯间的房间,1501.
一顿噼里啪啦之后,卢梁将四张铁架床敲得支离破碎,将四张桌子和柜子拆分之后堆积到楼梯口处,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到缝隙处,基本上将楼梯捂了个严实。
将1501完全清空,把躺在外面的丧尸整整齐齐的摆放在1501的空地上,一共是二十四具丧尸,也是二十四具尸体。
卢梁在门口鞠了三躬,手里捧着的是从丧尸身体里爆出来的黑色石块,傻大个的黑色石块要比1级丧尸的大不老少。
卢梁心里很复杂,说不上难过,大家只是萍水相逢,要是躺在那里的是赵某黑子,自己可能会跟着一起当丧尸。
卢梁想说点什么,可是,还是沉默着,望着那些尸体,静静地站着,脸上没有表情,没有难过,没有刺激,没有兴奋,只是觉得也许不应该是这样。
卢梁点了点头,站了十分钟,身体的疲惫渐渐地重新入侵大脑,距离刚才把黑子抱上床,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他真的累了。
卢梁望着怀里,黑色石块变得暗淡,不知不觉中,自己的胸口又多了几个黑点,形成了一道弧线,卢梁也谈不上有多高兴,将石块扔到一边,便倒在床褥上睡着了。
做了一个梦,还是在云尚大学里,只是和现实不一样,卢梁还是和基友一起好好地上学,打球,健身,没有丧尸,然后,卢梁慢慢的睁开眼睛,醒了。
赵某和黑子笑吟吟的看着卢梁,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换过了,看着也很精神,看起来已经休息好了,也洗了个澡。
卢梁看了看手机,竟然睡了将近12个小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了,外面还是一样的昏暗,看不出天气和昏晨。
“你说哈,你就算睡楼梯口,你睡那么死,你也听不见丧尸的动静啊!”黑子递给卢梁一杯水,卢梁接过来,慢慢的喝光,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赵某递来一堆饼干,让卢梁吃。
“你手咋样?”卢梁看着赵某右手换了绷带,左手却没做包扎,还是有一道长长的裂痕。
“没事了,就是右手还疼的很,估计十天内用不了刀了。”
“你偏心啊,你也不关心关心我。”
黑子嚷嚷着,卢梁望着他,不到一秒就破功了,嘴里刚塞进去的饼干也喷了出来。
卢梁挥挥手,又喝了一瓶水才缓过来,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大笑起来。
“我有话和你们说。”卢梁开口了。
“我们也有话和你说。”
“建个营地!”三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