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武学学生及国子监书生从斗殴主体变为不知情参与的路人,不然那群家生子以后在武学就难过了。
“不敢当,你傅晓鞍是堂堂国子监首席,此次又率人将我武学踩在脚底下,果真是文武双全,该是我言闻名不如见面才对!”
程玉林显然是一肚子的火气,任谁被人打了一通都不会心情美好,更何况还是为了一群讨厌的人才同人动手。
傅晓鞍无视了程玉林语气中的讥讽,依旧好声好气的说道:
“此次斗殴实非所愿,只是因为发生在武学才会闹成如今这番景象。是我考虑不周,不应当于武学球场比赛。贸然冲撞了玉林兄及其他兄长,晓鞍再次赔罪。”
望着态度诚恳的傅晓鞍,程玉林也没揪着不放,语气稍缓:
“若是为了你那帮家生子却是不必,此次事件前后我们都已晓得,你那帮家生子也不是故意为之,我们不会难为他们。”
“玉林兄大度,然终究是晓鞍考虑不周,有错在先。待此事过后,我让洪山洪泉他们于同福酒楼摆宴,专门为此事同各位赔礼。”
程玉林同身旁几人商量了几句,方才开口言道:
“你傅晓鞍倒是个爽利的汉子,同那群酸秀才不同。好,我等便交你这个朋友,此事过后,必定赴宴,到那时再同你们于酒桌上拼个痛快。”
这程玉林也是聪明人,此番事情皆是因勋贵子弟同傅晓鞍的摩擦,只是因为傅晓鞍的身份和比赛场地,以及平日里国子监同武学的积怨,这才演变成了两方学生大混战。
这不是傅晓鞍能控制的,若是换个比赛场地,怕是也会打起来,但没办法,谁让汴梁民间只有武学这一块橄榄球场地可选呢。军中倒是有,但是以傅晓鞍和郑宁两方的势力都不够级别。
而且事情闹大,以当今朝堂的力量对比,国子监书生估计没啥处罚,自己等武学学生就不一定了。尤其傅晓鞍背后还站着曹家这么一个在将门影响力极大的庞然大物,武学能得到的支持便更少了。
鉴于这种种,程玉林才放下火气,不打算继续闹下去。
果然,宫中来的惩罚同程玉林想的差不多。参与斗殴的太学书生皆是被罚禁足抄书,而先动手的球员要被打板子,其余勋贵子弟也是被下令禁足家中,官家口谕严加管教。
武学学生也是禁足,命令监正严加管教。整件事情还是采取低调处理,除了最先动手的那个球员,其余人员皆是禁足,把处罚权交给了监正及家长。
程玉林等人对此已经大为满意,毕竟好歹同那群书生一样的待遇。要知道太学和武学同属国子监管理,结果太学的书生被称为国子监学生,而武学的学生就是武学武生。
从这称呼上就能看出对太学和武学的区别对待,明明是同一级别的学校,结果一个被冠以全国最高教育机构学生的称呼,而另一个只能对外称自己是被最高教育机构管辖学校的学生,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程玉林心中嘀咕,此次同等待遇,难道是博士大人难得雄起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