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双鱼和江鸿飞一大早就起来了，准备去上工。
杨晓雪和赵星凯等在门口，她面无表情的说：“我们来收今天的大粪。”
林双鱼：“我们不是旱厕，没有大粪。”
之后就锁好门，和江鸿飞直奔集合点。
看都不看杨晓雪一眼。
身后，杨晓雪咬着牙，盯着林双鱼两人离开的方向，手指泛白。
林双鱼听到了狸奴的声音，知道了杨晓雪在她离开后的面目，放在了心上。
到集合点，钟声响起的时候，大家拿着工具去了坡上，今天的任务是种玉米。
将近一个月的劳作，两个人已经适应这种工作强度。
跟得上队员的步伐。
休息的时候，坡下有人发出了巨大的惊呼：“河里有人，谁，谁来帮一把？”
一队队长唐河听到后，带了四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快速下坡。
跳进河里把人捞上来，却发现人早就咽气了，而且头上有个很大的伤口，身体已经胀大，根本看不清面容，唐河急促地说：“快，报大队长，让他报公安。”
虽然已经泡得不成样子，但唐河还是能分辨出来这面孔陌生，不是他们村的。
十里坡上头有好几个大队，比他们大队人多，不过那几个大队风气不好。
整天批斗，每家每户都被批斗了好几次，属于那种不做正事的大队。
唐守一很快就过来了，镇上的公安是一个小时后到的。
现场勘察后，公安将尸体带走，派人去询问上游大队。
剩下的事就是公安自己处理了。
林双鱼就没再关注。
和江鸿飞他们照常上工，下工，割猪草喂猪，溜猫，日子过得堪比神仙。
云嫂和娟嫂几个包打听很快就把河里那具尸体的身份摸清楚了。
上工的时候，休息时，娟嫂把打听到的消息和林双鱼说了：“林知青，上次河里那人，是咱们上游荣星大队的大队长，听说是被人杀死的。”
林双鱼竖起了小耳朵，“大队长还被人暗算了？”
那是有多不得人心？
娟嫂小声说：“说是乱搞男女关系，女人的对象忍不了，动手的！”
这年头乱搞真的会出人命，就是后世乱搞都容易送命。
林双鱼：“荣星大队是不是整天都斗来斗去的，人都不怎么上工？”
娟嫂：“上半天工，开半天批斗会。”
就没有哪家幸免过。
幸亏十里坡的大队长没有让这股风气流行起来，不然十里坡村民的日子不会好过。
林双鱼：“那一年种不了多少粮吧？”
娟嫂：“肯定，每年都去公社借粮，借了还，还了后就没剩下多少粮食了。”
荣星大队的人，走路都是飘的。
脸上一点油水都没有。
这一年多，他们大队的年轻人找媳妇都难了很多，人家姑娘一听是荣星大队的汉子，媒人说上天，都不同意。
姑娘们宁愿嫁远一点，都不去荣星大队受那份苦。
林双鱼：“或许他们的精神世界饱满？”
娟嫂停顿了一下，看了下四周：“屁，精神能当饭吃？那眼珠子都是没光的，还精神世界呢。”
云嫂：“我娘家有个妹妹以前嫁去了荣星大队，这一年多回来哭的呀，说想离婚，可她爸妈死活不给，说丢人。”
哪里有因为吃不上饭就离婚的？
说出去多丢人的！
林双鱼：“那荣星大队的这个大队长，是被谋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