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一百万澳元,外加她现在住的房子,要让她放弃对‘里维斯勘探’的一切继承权。”
季青韬:“这就压根不可能。”
“里维斯勘探”的现状虽然不行,可人家有矿啊。
估值怎么也得几个亿吧。
李文军叹气:“老里维斯在的时候也没见多有钱啊。再说了挖矿的事情,谁能说得准。黄铁矿之前还是湘省第一大矿呢。山里面现在都还有很多矿,可是品质低,卖不出去,也没有鬼用。”
季青韬抿嘴。
李文军又说:“你们不要忘了自己是债主,这一次是去要债的。不能从‘里维斯勘探’的估值去谈,而是要从负债去谈。”
唐兆年:“总觉得我们在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李文军:“别傻了。里维斯夫人既没有经营公司的能力,也没有意愿费心费时去学习经营公司。到时候她就算争到了遗产,也同样继承了债务,一分钱得不到,还会拖累‘里维斯勘探’破产。老里维斯一直把里维斯女士作为继承人培养,只是死得突然,没来得及留下遗嘱。要不然里维斯夫人怎么会对公司一无所知。”
杨守拙:“嗯,里维斯夫人要是知道公司的实际情况,哪里还用拉扯这么久。”
李文军:“里维斯女士觉得是里维斯夫人害死了父亲,一分钱都不肯给。里维斯夫人需要钱养老,只能争遗产。我们这是在帮双方解决问题,顺便达到自己的目的。互惠互利,是在积德行善。”
季青韬:“那去看看再说吧。”
李文军说:“这样吧,为了激励你们,我给你们个彩头。省下来的钱,做你们两个的奖励。好比你们六十万谈下来了,那你们就能各得到二十万奖励。”
唐兆年搓了搓手:“这我们就有兴趣了。”
唐兆年他们两个穿上定制西装,一百多万奢华的表戴起来,几十万一瓶的香水喷一点。
再借了一辆拉风的红色兰博基尼,就按照地址去找里维斯夫人了。
路上两个人商量好,唐兆年唱白脸,季青韬唱红脸。
里维斯夫人住在一个中产阶级居多的小区。
她的小房子是小区里最便宜的那种。
唐兆年拿出最凶的气势去砸门。
讨账是他的老本行,只是多年不做,有些生疏了。
里维斯夫人出来开门,风韵犹存,打扮得花枝招展。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金发碧眼的美人儿。
她眼睛一瞟,就知道这两人是真有钱的。
西装都几十万一套,跟那些借了手表来装富的穷鬼完全不同。
她赶紧整理了一下卷着大波浪,一丝不苟的头发,娇声问:“两位先生有什么事。”
唐兆年冷冷地说:“我是银行的,里维斯先生欠的钱早到期了。你既然是里维斯先生的遗产继承人,有什么值钱的赶紧交出来抵债,等我们动手来查封就不好了。”
里维斯夫人吓得够呛,毕竟几天前银行的才催过。
她开始哭:“我没有钱,那个倒霉催的死鬼留下来的大房子被银行查封了,我被赶出来,只能住在这里。再说我还没有得到遗产,所以老里维斯的债务也不该我来还。”
唐兆年面无表情:“那跟我们没关系。反正现在就是你跟里维斯女士两个人有资格继承权。银行同时在追你们两个人的债务。很公平。除非确定谁继承遗产,我们就直追那个人了。”
季青韬拿出手帕给她,一脸同情和怜惜:“我们也挺同情你的。可是银行也要生存,这笔钱欠了好几年了。你们的官司总也打不完。”
其实心里一直在翻白眼: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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