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受害人交代,季青韬半夜喝醉想要对来取餐盘的服务员实施猥亵。幸好服务员挣脱出来才幸免于难。
李文军往后一靠,用笔轻轻敲着桌面。唐兆年真有意思,竟然还会用这一招……
陶光明说:“是你设的局吗?”
李文军摇头:“我哪有那时间。”
陶光明说:“那就是唐兆年了。”
想想都知道肯定是唐兆年了。碍于季青烟,他又不能弄死季青韬,可是要想让季青韬痛苦又不给他们添麻烦,就只有让他坐牢了。
所以李文军才说,要让季青韬下半辈子在牢里过的话。
陶光明犹豫了一下:“我要管这事吗?”照理说,对方是季如诗的三叔,他应该是要救一把的。
李文军问:“季裁缝和季如诗怎么说?”
陶光明叹气:“小姑说,如果属实,她会去牢里看他的,让我不用插手。季如诗直接说,让我当作不知道。所以我才这么迷惑。”
李文军笑:“他们都这么说,你就别管了。要救也是季家的人去救。”讲句不好听的,说不定到时候季家人觉得季青韬麻烦,不想让他出来呢。
陶光明迟疑地点点头:“这关系,太复杂了,我也确实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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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予祯那边也没有想到李文军反手就把他精心布置的局给破了。
他要是一早知道公安放风出来要去木屋查指纹,肯定会提醒那个罪犯这明显就是个请君入瓮的局,不要上当。
这都一年多了,指纹未必能保存。
可惜李文军动作太快,都没给他机会。
现在他想用唐兆年要挟李文军把陶光明那边的代理权转给他的计划失败,不得不再想办法了。
这个陶光明真是太可恶了。明明能力不如他,却总挡在他前面,妨碍他跟李文军合作。
要是陶光明死了,就好了。
孔予祯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陶光慧忽然敲门进来:“吃饭了,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几遍都没有答应。”
孔予祯笑了笑:“我马上来。”
陶光慧很奇怪,不管他是对她很亲热,刻意讨好,还是冷落她,忙自己的事情。她永远都是那样无所谓的样子。
之前,他觉得自己娶陶光慧有点委曲求全,跟陶光慧相处久了,却觉得她的智商情商,甚至在赚钱方面,其实都不比他弱。
他倒是有了一种吹去蒙在石头上灰尘沙砾,看见珍珠真正光泽的感觉。
关键她明明能看透他,却从来不说什么,假装不知道。
她越是这样,他反而越不好对她亲近的人干什么。
先放过陶光明那小子吧,再想想别的法子。
而且李文军跟陶光明感情那么好,要是知道是他下的手,估计会一辈子都报复他,绝不可能跟他合作。
这就是自断后路的法子,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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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兆年问李文军,怎么样才能用跟陶光明一样的办法,却在汽车展厅做出的高级得多的效果。
李文军建议他在整面墙都是玻璃幕墙的大楼外这么干。
然后唐兆年就没有了消息。
唐兆年再打电话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他献宝一样,邀请李文军在去穗城帮忙确定基站站点位置的时候,顺便来澳城看看。
李文军确实好奇他到底做成什么样子,便排了两天时间专门过去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