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她依赖他,需要他的证明啊。
挑衅地瞟了一眼那个凶巴巴的大叔,在大叔黑色的瞳孔里触及到一股冰凉的杀意后,立马又认怂地转开眼,坐在了余卿卿身边。
拉起余卿卿的小手,小心翼翼捏了捏,宁溪坤讨好地哄道:“姐姐我错了。你要怎么才肯理坤坤呢?你告诉我,我都答应你。而且我再也不离开你身边一步,好不好?”
“哼~”余卿卿虽然还是轻哼,但那明显柔软的音调,说明她已经原谅了宁溪坤。
实在是太好哄了。可这也只介于宁溪坤。
严骢杵在一旁,从旁人的视角看上去,要多多余,有多多余。
他就像了一个不得人礼遇的外人,连最基本的人与人之间的礼貌对待都没有得到。
严骢延展到全身的痛感像是突然尽数收回,集中在了那处最脆弱敏感的位置。然后那处不堪承受如此巨大的伤害。
爆开了。
心脏一呼一吸间传来的剧痛,让严骢额头冒出冷汗,呼吸困难。
是了,她不需要他,从来都不需要。
他的自以为是,只是在一次又一次证明,他的自作多情。他从未被她需要。
她已经对又一个人那么依赖了,他连把那个小崽子短暂的剔除都不行。
他犹如一个人站在荒原里,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人,只有他。他知道他徒步行走,很快就会衰竭而亡。
或是因为没有水和食物,或者因为体力耗尽,或者因为受不了孤独。
总有一样,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不甘心啊。
明明不远处就是绿洲驼羊炊烟袅袅,他想要的什么都有,什么都有。
即便那是海市蜃楼,幻觉他都不想管了。
已经尽展眼前,哪怕爬,他都想爬过去看看。
“余总。”严骢固执地开口,屏蔽了一切纷杂的声音干扰。
尽管如鲠在喉,每多说一个字,喉头撕裂的痛和满嘴的腥甜告诉他,他办不到的,不要耗尽力气挣扎了。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还有什么办法打破僵局呢?
用最笨拙的方式,失去体面也好,难看至极也罢。他总要做点什么啊。
死心,也要死心得彻底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