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汪新,他怎么可能喜欢。
要不是他是一个当警察的好苗子,国家也需要他这样的人才,他早就把汪新这样的害虫调到那个山旮旯去了,还会留他到这个时候。
汪新心中有愧,把马魁的冷言冷语从来不放在心上。
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嬉皮笑脸,
他神情严肃而凝重道:“师父,有人在针对马燕。”
“怎么回事?”一瞬间,马魁的神情就变得格外冷峻。
“走,去我办公室说。”马魁用他如铁钳一般的手紧紧抓住汪新的手,汪新被他强大的力量带着向前,如同一个牵线木偶。
在机务段办公室,汪新向马魁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后,马魁就问道:“你有怀疑的人选?”
“有。”汪新道:“但是我说出来后,你会和马燕一样,会直接不相信。”
“谁?”马魁眼神犀利如箭,问道。
“您的恩人,好哥们,彭明杰的女儿,彭永丽。”汪新字字沉重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在开什么玩笑。”马魁怒而起身,指着汪新的鼻子道:“你是不是当了几个月的售票员,都忘记该怎么查案,怎么推理了?
我彭兄热情爽朗,光明正大的一个人。
他教出来的女儿怎么会差。
彭永丽跟马燕打电话时,我跟她也通过电话,就是一个乖巧可爱懂事贴心的女孩子。
她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事。”
“可是,师父。”汪新据理力争道:“她有一段时间给我打电话打得特别殷勤。”
马魁顿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汪新的意思。
思考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于是气笑了。
他说:“汪新,你不会觉得人家小姑娘对你有意思吧。
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你也不看看你凭什么。
人家小姑娘是货真价实的高中生,明年就能考上大学。
你一个中专毕业的人家看上你什么?
还是你觉得人家看上你长得俊?
可是,她生活在哈城,她父亲又是监狱长,平时往来的都是权贵。
她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人家心悦你,怎么可能?
只有我那瞎了眼的女儿才能看上你。
你总不指望人人都像我的女儿一样,眼瞎吧?
别自作多情了。”
汪新无奈,他道:“师父,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马魁道“姚玉玲那姑娘我见过。
平时懒懒散散的,一副没骨头的样子。
可是关键时刻,有勇有谋,不容小觑。
她既然敢大张旗鼓的做这件事,她就有办法兜底。
你敢说,她做这件事情之前,会想不到这件轰轰烈烈的经济改革不会被人眼热举报。
她肯定想到了,但是她还是做了。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有把握自己能全身而退。
甚至,我大胆一些,她很可能还能把这件事情做下去。
所以,我担心什么?
只是,我闺女的名声终究会受这件事的影响的。”马魁气不过,踢了汪新一脚,怒道:“说来说去,这灾难还是你给她带来的。
这件事,你义不容辞。
帮我闺女把名声扭转过来。
知道不?
不然,我拿你是问。”当然,马魁没有完全指望汪新,他肯定也会帮女儿。
“知道了。”汪新有气无力道。
“回家吧。”马魁很生气,生气女儿又因为汪新遭了无妄之灾。
却拿汪新没有办法。
走在路上,马魁突然感叹道:“汪新,我怎么觉得这个国家要腾飞了呢。”
东北有姚玉玲踏出了这一步,解决了很多人的生计。
那其他地方就有其他人站出来。
他感觉啊,这老百姓的日子要好起来了。
他看了看他身侧的汪新,想着:“如果他的宝贝女儿能放弃汪新。
他媳妇的身体能康复。
这日子该多好。”他就没有需要愁的事情了。
命运对他太苛责。
他不已经不敢求太多了。
可惜啊,人生总不会圆满。
哈城,一间温馨干净的卧房里,彭永丽激动的在日记本里写下两行字:“我成功了。
我真的成功了。”多的,她一个字不写。
她是一个谨慎小心到极点的人。
她不会给自己留把柄。
只是,汪新和马燕又吵架了,姚玉玲很快就会被抓了。
汪新,那个清清爽爽的少年,只能是她得了。
李依然好像也被关了几个月了。
她可真是一个有耐心的猎手啊。
她都要替自己骄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