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探入裤兜，手机还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过午夜，距离黎明还早。
背包也在，头上的消防帽也在，手里的消防斧也在，看样子没有进入另一个场景，又或者这个场景没有隔除其他的东西。
黑雾似乎渗透了墙壁正侵入楼内，走廊上变得更加浓黑。
“是不是我刚才的喊话打草惊蛇？”
秦既明看看四周，浓重的犹如实质一般的漆黑里，空间感也变得模糊，秦既明已经无法再分清哪边是出去的路。
即便拿出手电筒，也只能照见身前不远处而已，再远一些，那些浓雾密不透风，令人倍感压抑。
“这样也好，免得我还要挨个厕所去找。”
秦既明敲了敲头上的消防帽，刘志刚的身影立刻出现。
秦既明对他说道：“一起上去看看，留意奇怪的声音。”
刘志刚紧跟在秦既明身后，秦既明握持消防斧，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往楼梯间里过去。
楼梯很陡，在视野的尽处隐没在浓雾里，看上去仿佛永无止境。
刘志刚仔细查看四周，脸色凝重的对秦既明说道：“明哥，小心一些，我感觉这里很不舒服。”
不知道是紧张之下的错觉，还是周围的迷雾与漆黑影响了感官，又或者是工作内容给了心理暗示，秦既明总觉得自己似乎听见某种声音，但又无法确定那声音是的确存在还是只是幻听。
“志刚，你有没有听见什么？”秦既明问道。
刘志刚摇了摇头，他脸上凝重更甚，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周围的浓雾。
不算太长的一层楼梯，两人居然走了许久。进入二楼，走廊里的浓雾更加密不透风，连手电筒都几乎只能照亮到秦既明的脚前。
迷雾里的每一步，都会带出黏滑的感觉。刘志刚的身上越来越热，秦既明已经能闻出来一些烧焦的气味了。
看来这栋楼里有什么东西给了刘志刚很大的压力。
二楼厕所在走廊中同样的位置，但里面更加陈旧。所有的金属物上全都锈迹斑斑，甚至已经烂掉，比起一楼厕所里像是又更加老旧了许多年。
但除此之外，里面同样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
秦既明默默审视四周，对刘志刚说道：“走吧，继续！”
楼梯里的雾越来越浓郁，手电筒几乎不起作用，只是有一丝微亮，不使周围被黑暗与迷雾彻底吞没而已。
三楼厕所同样没有发现，除了比下面更加破旧之外。
但当秦既明与刘志刚踏入四楼时，迷雾里却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声线被秦既明敏锐地捕捉。
这一次显然不是错觉或幻听，因为秦既明的衣服被猛得揪了一下，刘志刚用凝重的眼神对他示意，他也听见那一丝声音。
秦既明点了点头，屏住呼吸，更加放慢了动作。二人极其小心的进入四楼走廊，往厕所的方向悄然靠近过去。
手电筒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起来，像是接触不良一般。
秦既明干脆直接关掉了手电筒，靠着墙壁停了下来。
眼睛在迅速的适应黑暗。
彻底沉入漆黑，其他的感官就被放大，那一丝微弱的声线也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些。
轻手轻脚的靠近厕所，在秦既明的手悄悄接触到把手的一瞬间，一阵痛苦中夹杂着一丝愉悦的呻吟声，从里面漂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