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以为少年定然会欣然接受自己这个建议，然而他失算了。
楚云衍坐在那里沉默了半晌，却是狠狠摇了摇头，道：“上次进入统御模式是因为要对付实力远超于我的魃，这次只是对付个人实力还不及我的一群弟子，当然要靠我自己真实的实力！”
说着他顿了顿，突然语气复杂道：“器灵，我知道你先前带我感受玉佩的各种能力，是希望我被这些强大能力吸引，从而努力修炼。其实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现在很向往未来玉佩火力全开的那一刻。适当体验几次统御模式对我而言是鞭策，但次数太多我怕会产生依赖，我那些队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器灵良久不曾言语，最后他笑了。
“难怪你会被混沌玉佩选中，如此心性，当成大事！”器灵在心底如此评价了一句，嘴上却道：“臭小子，还以为你每次都要麻烦我这老骨头呢。其实提升战力的方法有很多，首先是心法！”
楚云衍愣道：“心法，那玩意儿也不是一朝一夕能修炼到巅峰的吧？”
器灵肯定道：“自然不能，但如今你的枪法已经踏入悟势之境，我说的没错吧？”
楚云衍点点头，得到枪法三个月来，他从没有间断练习过，早已踏过稔熟之境，踏足悟势。现在他不需要真气催动，挑刺之间便能携带枪芒。不过他不明白器灵为什么要提起这个。
器灵讲述道：“我记得自从你心法达到悟势境界后便很少催动真气形成兵势了吧？我明白你的想法，反正真气催动也是形成兵势，进入悟势境界后本就能自带兵势，既然都是兵势，不如省一点真气来得好，对吗？”
楚云衍暗暗点头，没有接话。其实他还在稔熟阶段的时候，就很少用真气去触发枪芒，因为那时的他并不觉得兵势有多强；前不久悟势了，他又还完债闲下来了，因此还没来得及感悟兵势的威力。
器灵继续道：“你为什么不感受一下用真气触发兵势，加上悟势境界后自带的兵势所联合爆发的威力呢？”
“你的意思是兵势还能叠加？”楚云衍很快抓住了重点，继而站起身，掏出身后银枪。
他来到靠近山洞内壁的地方，也不废话，先是直接一枪刺出，伴随着枪头处白色光环扩散，长枪所刺之处，坚硬的岩壁寸寸碎裂；继而他横移一步，体内真气奔涌，传于枪尖，再度刺出，这一次除了枪头扩散的更为迅猛的白色光环，还有呼啸声传出，枪尖顶部更是有星芒闪耀。
“嗤！”
长枪的前半截尽数没入岩壁，楚云衍觉得自己仿佛在刺一块豆腐，毫无阻力，待他将长枪抽出，楚云衍眼角突突地看到大片岩壁在一瞬间爆得粉碎，一个直径达到三尺的洞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他轻轻吞了口唾沫，道：“这便是兵势吗？”
器灵很满意他的反应，道：“不管是单纯的真气激发的兵势，还是达到悟势境界后自带的兵势都是伪兵势，只有二者合一，才是真兵势！这一点是你以往所没有注意的，未来你要好好运用。要知道，携带真兵势的一招，威力丝毫不亚于一般的凡级秘籍！”
楚云衍兴奋地点点头，器灵这是在提点自己一些不该忽略的细节。据他所知，现在鬼谷门新生弟子心法九成九都在通晓和稔熟境界徘徊，而这正是他的优势所在！
“还有一点，也和兵势有关。我记得你之前玩的千古FL中有一种东西叫‘大道’吧？”器灵问道。
楚云衍点头道：“是，凑齐五块悟道石可以尝试激活大道，每增加一条大道，基础属性增强10%，怎么，听你的意思，这里也有？”
器灵笑道：“自然是有的，你们游戏里那种大道，在我们这儿叫‘三千大道’，而我们这里还有一种大道，叫‘神兵大道’。所谓神兵大道，是指领悟攻击法则，将之添加到兵势之中，使兵势拥有更强的攻击力。”
“比如说，若是你领悟杀戮之道，则可形成杀戮枪芒，到时候杀意一释放，众人皆破胆，可谓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若你领悟封天之道，则可成封印枪芒，一旦伤敌，便能将其封印；若你领悟饮血之道，则越战越勇，可以一人之力抗千军万马……”器灵举着一个个例子，楚云衍越听越觉得热血沸腾。
待他讲完，楚云衍迫不及待道：“听你的意思，我现在就可以领悟一种神兵大道？”
器灵感叹道：“或许这就叫因果吧，你为救二女击杀了魃，如今才能依靠魃的神魂感悟死亡类型的大道。”
“魃的神魂？他不是已经在业火炼天印下烟消云散了吗？”楚云衍不解道。
器灵无语道：“怎么可能彻底炼化，你忘了我之前为什么要怂恿你去了吗？我要吞噬它的神魂！当初徐琅在场，我便借助业火炼天印的掩饰将魃的神魂收入玉佩空间了，当然你放心，他的肉身、灵智什么都被炼成虚无了，只留下纯净的灵魂。”
楚云衍这才恍然，暗叹器灵手段通天。
器灵笑道：“走吧，进玉佩空间，接下来我会助你感悟大道，至于能否悟到、悟出大道的品质几何，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楚云衍闻言狠狠攥了攥拳头，器灵的言外之音是悟道会有失败概率，即使感悟成功，悟出的大道也是不定向的，但少年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一次他好像要拥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