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晚自习放学,陈怀瑾走出教室意外地看到夏南抱着一个礼品盒站在门外。
“可人姐姐”小丫头举着礼品盒跑到陈怀瑾身前。
“咦,小南怎么在这。”陈怀瑾一屈身,仍像小时候一样一把抱起了夏南。
却不料小孩子长的快,对夏南体重的误判让陈怀瑾瞬间憋红了脸。
“咯咯,可人姐姐,生日快乐!”夏南笑着,像献宝一样把礼品盒举到了陈怀瑾脸前。
“唔.......你记错了哦,姐姐生日是10月22日。”陈怀瑾把怀中的夏南往上颠了颠,吃力地说道:“不过姐姐还是谢谢你。”
“诶,我哥说......”夏南下意识地回头看夏北。
早有防备的夏北已经把夏南从陈怀瑾怀中抢了过去,扛在肩头快步走向了楼梯。
“夏南!你可人姐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连姐姐的生日都记错,真是的!”
夏北批评妹妹的声音很洪亮,还呆站在教室门口的陈怀瑾听的一清二楚。
“夏北!下午是你.......”夏南在夏北的肩膀上挣扎着,想要下来和姐姐解释清楚。
“你什么你!你可人姐姐白疼你了.......”夏北的脚步越来越快。
“夏北你不是好人.......”
随着兄妹俩越走越远,争吵的声音渐不可闻。
剩下陈怀瑾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礼品盒若有所思,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白皙脸蛋上映出一丝恼怒的红晕,紧跟着‘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旋即一对小酒窝浮现。
“好你个夏小北,带着小南来套我的话!”
......
资金全部到位,夏北写了收迷彩服的海报贴在学校几处显眼地方。
郑道和来帮忙的王猛也深入宿舍上门收购。
学生中和郑道一样嫌弃迷彩服的大有人在,短短三天,夏北家就囤积了900余套。
主动出售的学生依然源源不断,但夏北却没钱了。
三个男生凑了600多块,再加陈怀瑾卡里的8000多元全部换成了堆成小山似的迷彩服。
王猛也开始联系人出售,虽然断断续续一直有人买,但直到10天后9月中旬学校休大周末,也才卖出去200来套。
剩下的700套衣服可压着四人的全部身家,郑道和王猛有点上火。就连夏南也跟着担忧异想天开的哥哥会不会赔的血本无归。
唯有夏北好似没事人一样。
周六这天上午甚至还有心情带着妹妹去菜市场买白条鸡改善生活。
好久没吃肉了的小丫头一路上特别兴奋,直到兄妹俩买完菜回去的时候,夏南刚好偶遇同学坐在妈妈自行车后座上,眼神中流露着羡慕的小丫头,情绪一下低落下来。
“我们班长还没我成绩好......”
“每次她妈妈给她买新衣服都要在我面前晃悠.......”
“妈妈说我G大调奏鸣曲练好要检查的,我早就练好了.......”
“现在也没回来检查......”
夏南一边走路,一边踢着个小石子嘟嘟囔囔。
这一刻她不再像个小大人了,有了点孩子该有的模样。
不过脸上那点忧郁还是让夏北心疼。
于是夏北忽然拉住妹妹,在她身边蹲下道:“想妈妈了?”
脚下继续扒拉着地上的小石子,夏南低着头轻哼出一声“嗯。”
“哥哥带你去找妈妈怎么样?”
“什么时候呀。”夏南惊喜地抬起头。
“现在!”
中午12点,经过两小时的颠簸,一辆装满迷彩服的双排小货车拐进了余州二手交易市场。
夏北突然决定来余州也不止只因为妹妹想念母亲,迷彩服销售不畅也是一个原因。
县城市场就那么大,虽然夏北坚信最后能卖完,但却需要一个口耳相传的过程,毕竟很多需要迷彩服的人并不知道夏北这个渠道。
但余州就不一样了,别说是700套,后边再加个零也不愁销路。
和夏北预想的差不多,小货车一进二手市场,马上被一堆商家围住了。
9成新的迷彩服,在这个到处是工地的城市里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硬通货。
因为竞争激烈,商家们报出的价格还是比较公道的。
最后夏北选了一个顺眼的商户,以22元一套的价格全部卖了出去。
现在没有微信转账,没有手机银行。过了两遍点钞机后,夏北用旧报纸把15000多的巨款包了几层才放进小丫头的书包里。
而夏南比哥哥还要紧张,紧紧抓着哥哥的手探头探脑,看谁都像贼......
“哥,我们该坐几路车呀?”夏南抱紧书包,还不忘警惕的东瞅西瞧。
“还坐什么公交,打的去!”有了钱,夏北也不心疼那几十块了。
说话间,一辆出租车在夏北的招手下停在了兄妹俩身旁。
“师傅,去江南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