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窗外的警报声响过不停,隐隐约约夹杂着楼下广场上传来的广场舞节奏,空气中弥漫着炎热和烦躁。夏成才起身来回踱动着,心里在琢磨着杨丹和张蕊见面这件事所传导的内容。
他刚想到了杨丹提过的闫烟介入,正想给杨丹打电话,他手机就开始震动了,一看还真是对方打过来的。
“杨丹,我正准备打给你呢,咋样啦?”
“总裁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讲。”杨丹淡淡地说着,“闫烟可以帮到张蕊。”
夏成才有些疑惑,也搞不清这电话那头的杨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让人捉摸不透,言语里透漏的信息忽上忽下,让听话者越来越紧张。
“噢?具体你说说看。”他索性让杨丹继续展开讲。
“闫烟和张蕊见过面了,她们聊得很顺利。另外,闫烟跟牛涛的关系不一般,对于这个人有着特殊的影响力。”
“哦,那太好了,他们是怎样的关系呢?”
“这个电话里说不清楚,咱们见面再聊吧。”杨丹没有要当即要往下讲的意思。
夏成才反倒被引起了巨大兴趣,“现在吗?我都可以,你在哪里?”
“我在你家附近不远的咖啡店......正好,我发地址你,咱们这里见面?”
“好的,等我。”
夏成才越来越觉得杨丹身上有一种看不透的巨大能量,她想要达成的目标一定会全力以赴,爱憎分明,也有自己深到骨子里的坚持。他自己在对方心目中始终占据着重要位置,这一点,不知是应该当做荣幸还是负担呢。
同为受害者,为啥杨丹这么快就走出来,而张蕊却深陷在自暴自弃的边缘不能自拔呢?这人与人的差别,除了音容笑貌外,最主要应该是性格和特质吧。
下楼开车时,夏成才接到了单大康的电话,大意是在询问张蕊和常民的真实关系,以及告知在深圳最多只能再呆一天了。张莉的身体状况有些麻烦,单位领导也催促回去办案子了。
夏成才的内心很清楚,在这件事情里,牵扯最深就是单大康了。他明明可以对深圳这边的求助置之不理,可以坚持他一贯的原则和是非观,对于这类于法无益之事决抵制。可是单大康并没有这么干,竟然在张莉最需要他照顾时,只身冒着风险从北京赶过来,一呆就是好几天。
真不知这是他夏成才欠下的难还之人情,还是常钻这个“老保险”该去铭记的恩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