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扶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白衣点了点头,退后两步然后转身离开,快速的步伐显出他的急迫。
这个东宫,是白衣他们一众少年郎从小玩到大的地方,所以最西边的院子,白衣都不需要问人,便直接找到了那。
此刻,带着银色面具的轩辕覆正坐在院中的矮桌前,和品玉研究着一盘残棋,被面具遮住的脸只留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淡薄如水。
平静如面。
他用无所谓的目光看向棋盘,再用很随意的姿态转换了上面两颗棋子的位置。
“啊!又被你给解开了!”品玉受不了的扔掉了手中的白子,看向对面的轩辕覆,一脸挫败的表情,“四哥,这些残棋可都是大洲十大高手都破不开的局,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搞到手的,你连破四局就算了,可能不能显得用心一点,你这么随随便便的,我很受伤啊!”
面具下的眉头轻挑,将手中棋子放回原位,轩辕覆端过茶杯,慢慢品尝了起来。
“主子!”
白衣进来,兴奋的叫了一声,然后便向坐在那银白身影走去。
看到白衣,院里两人的神情都微微一愣,品玉转头,发现南宫覆杯中的茶水不知何时撒了出来,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放下杯子,将茶水擦去。
“你回来,音音呢?”
当白衣站到他面前,轩辕覆才啪的一声放下杯子,随后便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平稳了三个月的声音,第一次起了颤音。
“这个……”白衣吞了下口水,实在不敢直接说云音音已经到大洲的消息,于是只好婉转的先行问了句,“主子你没有收到我给你的密信吗?”
“密信?”轩辕覆蹙眉,“我没有收到过什么密信,怎么了?是不是音音出什么事了?”
见自家主子吓得人都坐不住了,白衣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公主很好,你走后的第一个月,她的确很难过,吃不下,睡不着,时不时再将自己关在哪哭一场,不过主子你放心,公主现在基本已经接受你离开的现实了。”
“可能她偶尔还是会触景伤情哭一下,不过哭一下她就会又好了。”
白衣的这些话,像一把把利剑狠狠的插在轩辕覆的心上。
音音……
想到小姑娘为了自己受了这么多苦,轩辕覆心疼到简直不能呼吸。
一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腿,只有靠着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才能让他保持那么一点点冷静。
“好了白衣,你直接说你信里写了什么吧。”品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心中暗骂,这憨子,他没在大洲,没跟在四哥身边,所以他不知道四哥离了那位九公主。
又是何等的伤心欲绝。
吃不下睡不着算什么?四哥他可是不吃不喝了好几天!
哭算什么?四哥那种拼了命的舞剑才叫吓人呢!
“信,信里面其实也没写什么。”白衣深吸了两口气,在轩辕覆和品玉的双双注视下,艰难开口,“就是,就是问了一下主子,公主执意来大洲,我该,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