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被毁,陆川瞬间险象环生,被逼到了墙角。
“老三,宰了他!”
铁爪狼满目怨毒。
“哈哈哈,瞧好吧!”
花斑豹得意狂笑,棍势更猛三分。
“老大,接枪!”
庄六斤见势不妙,抖手将铁枪扔了过去。
“小杂种,找死!”
铁爪狼森然盯向庄六斤。
“哼!”
陆川凌空接枪,抖出一个惊人的弧度,枪尖如毒蛇般挑向花斑豹天灵盖,却被花斑豹横棍格挡,生生掀飞。
“死吧……”
花斑豹狞笑上前,悚然一惊。
只见陆川脚踏墙壁,须臾折返,刺出了凌厉无匹的一枪。
“死来!”
花斑豹凶性大发,不闪不避,悍然一棍砸向陆川头顶。
嗤!
嘭!
铜棍落空,枪尖刺透了花斑豹肩头,后者却是狂笑着握住枪头,一手提起铜棍,照着陆川脑门狠狠砸落。
嘭!
当陆川不退反进,瞬间扑进怀中,将花斑豹撞飞之时,他只剩下一个感觉,那就是自己被一匹飞奔的烈马撞了!
“找死!”
陆川厉喝一声,顺手抽回铁枪,猛的扫向正欲对庄六斤出手的铁爪狼,瞬间将之迫退,正待乘胜追击之时,陡然剧咳起来。
“上上,一起上,宰了这痨病鬼!”
花斑豹丑脸狰狞,捂着胸口吐血厉喝。
“死的是你,今天为民除害!”
陆川动了杀机,想也不想的回身一枪,噗嗤一声洞穿了花斑豹心口。
“你敢……”
可怜这位风虎帮四大金刚之一,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一次十拿九稳的收保护费,竟然会把命搭上。
“谁敢动我们老大?”
风虎帮一众喽啰与赶来的十数名青壮新兵斗作一团,瞬间惨叫声不绝于耳,乱到了极点。
一方作威作福惯了,一帮是为保护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生活,各个红着眼珠子,几乎都下了死手!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聚众闹事,滋扰相邻,本官绝不姑息,全部拿下!”
待到双方几乎精疲力尽之际,不知何时,一帮衙役包围而来,高举着勾魂索和水火棍,毫不留情,劈头盖脸砸落。
“啊……”
惨叫声乍起,看的陆川目呲欲裂,厉声长啸,“结阵!”
“喏!”
半月来的严苛训练,虽不至于令行禁止,可新兵依旧在最短时间内集结。
陆续赶来的新兵,护着倒地的袍泽,虽恨将这些如狼似虎的衙役抽筋扒皮,却依旧听令护着同伴后退。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伤在衙役手底下的,竟和被风虎帮打伤的一样多!
“好胆,竟敢反抗拘捕,公然挑衅衙门,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羊山县总捕头郭淮岸阴冷的盯着陆川,杀意凛然。
陷阱!
陆川心头狂跳,面色难看无比,这是针对自己的陷阱!
“兄弟们,狗衙役和风虎帮互相勾结,荼毒羊山县,现在又残害边军军属,谋夺我等家产,怎么办?”
“杀!”
“杀!”
“死战!”
“结阵!”
陆川一口气吞下两颗铁食丸,双目充血,一抖大枪,厉啸着站在了队伍最前面。
“杀!”
十几名还完好的新兵齐齐上前,高举刀枪,视死如归。
这些人,要么是生活困苦,要么是家里遭了匪灾,已然是被逼上了绝路,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陆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颠倒黑白,真以为……”
郭淮岸勃然大怒。
“放你娘的狗屁,你问问羊山县百姓,谁不知道你们这些狗皮和风虎帮平日里都是穿一条裤子?
多少百姓因你们家破人亡?
多少人被你们肆意欺凌?
多少人被你们霸占了田产?
多少人被你们逼迫的卖儿卖女?”
陆川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引起了所有人的同仇敌忾。
百姓们虽敢怒不敢言,可一道道饱含恨意的目光,却让郭淮岸浑身不自在。
“边军小旗陆川,聚众闹事,杀伤百姓,阻挠公差,污蔑朝廷,图谋不轨,就地格杀!”
一声令下,众衙役再无任何犹豫,杀向新兵,瞬间呈碾压之势。
若是没有郭淮岸这位九品上武者,即便压抑数倍于己,也不至于让新兵如此之惨!
“小畜生,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了!”
郭淮岸轻易突破防线,勾魂索随意甩动,便将四五名新兵抽的骨断筋折,如毒蛇般卷向陆川胸口。
“噗……”
陆川胸口凹陷,口吐鲜血,周身气劲一涌,体表玄铁色光华微闪,气势竟暴涨三分。
“铁衣劲一重大成?废物!”
郭淮岸不屑狞笑,随手一甩铁索,精准无比的套向陆川脖颈。
“住手!”
叮的一声脆响,铁索哗啦偏向一边,另有一道令人如沐春风的威严淡喝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