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寨一听,赌气地说道:“相浊,你尽管来,账都算在安秋竹头上,我就不信了……”
相浊抄起棍子,头也不敢抬,犹豫一番过后,忽的调动全身真气,一蹬腿直奔吴寨面门,两人少说也有十米的距离,吴寨两眼一睁一闭,“嘭”一声便吃一记闷头棍,整个人往后退几步,脑门瞬时肿起个包来。
“破!”安秋竹大喊一声,吴寨更气了,她这一生气倒和别人不太一样,一句成语说得好——恼羞成怒,她只恼不羞,也不把吃亏放心上,反而认真起来,就这次来说,吴寨起码能看清相浊的起始动作,但这小子速度太快,身体还跟不上眼睛的反应。
安秋竹教过她,闪避是有技巧的,一靠眼力与身法,二靠真气辅助肌肉运动,两者结合、灵肉统一方能到达极致,而吴寨要挑战的正是凌驾于极致之上的相浊。
吴寨揉揉脑门上的鼓包,底气十足地叫道:“再来!”
这一下午过去,吴寨已经记不起头上究竟生了几个包,挨到下课时,只觉得肩膀绞痛难忍,貌似没什么进展,和两位老师简单打声招呼,正打算独自一人灰溜溜地去食堂吃饭,安秋竹却开口说道:“不错,进步很大。”
“呵呵,不如干脆把我打死算了……”吴寨仰头,嘴里小声嘀咕着。
“前十五次打中脑门,后七次打中的是耳朵,最后三次击中肩膀,证明你已经可以观察到对方的路数了。”
“哦,这就算进步啊?”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实战的时候闪避要害攻击可以保命,明日安排相浊与你打追击战,后面安排障碍物训练。”
吴寨转过脸愤怒地死盯着安秋竹,她并非不理解“老师”们的良苦用心,仅仅是愤怒于方式方法太不人道,加之自己又格外笨拙,很多时候几乎是硬逼着自己爆发潜力,几日下来,吴寨的精神濒临崩溃,先前的开悟仿佛成了命运安排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