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说他了,你们都干些什么事?当我是死了么?”吴寨怒拍地板,随即留下浅浅的掌印,众人皆是一阵冷颤,吴寨继续说道:“狗牙帮的人回答我,上星期你们首领被杀的那天发生了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脸色已是吓得紫青,谁都不敢大声喘气,阮顺首先站了出来,吴寨打量一番这位纤细消瘦的男子——细长的三角眼双目无神,开襟的外袍下全是排骨,细薄的嘴唇涂上妖艳的蓝紫色,顶个蓬乱棕色发髻,额头两鬓一对两寸鹿角,下身光腿,踏着一双人字草鞋。
果真是人如其名,全无男子的阳刚之气,却十分阴柔温顺。
阮顺一抱拳,开口道:“小人名叫阮顺,井犴族人,原先是狗牙帮的军师,那天帮主惨死在外,小人对此一无所知,直到傍晚时分……”
吴寨这才知道来龙去脉。当天逃走的人并未回来,至于去了哪里两派人都不得而知,光头突袭狗牙帮据点时,只剩下阮顺等四人防守,完全招架不住攻势便投降了,其中有三名女子,那名被调戏的便是薛狗子的亲妹妹,打扫厅堂的那两人原是薛狗子的情人。
攻下据点的当晚,光头便移居到此,连续几日散尽薛狗子的遗产,四处招人扩充成员,另一方面,黑鼠帮原先那六人每日饮酒作乐、胡作非为,完全摧毁了薛狗子之前建立的秩序,废弃渔村周围不断被骚扰,已成一方祸害。
环顾四周,黑鼠帮竟无人反驳,看来事实已定,吴寨不禁怒从心头起,真气在体内胡乱流窜,一时间头顶冒白烟,屁股底下的地板被她烧了坑,真恨不得把这群人都宰了,而她更后悔的是,因为自己错误的决定,放任了这些恶徒。
众人又是一阵惊吓,唯独阮顺平淡地注视着她,良久,阮顺说道:“是你一个人击败狗牙帮的么?”
“是的。”吴寨稍事平静,冷淡地回答道。
“怪不得,就凭光头六个人怎么可能对抗的了他们?哎,到底命不同,可惜薛狗子这种恶人,好歹还讲点规矩,能镇住十里八乡的歹徒,黑鼠帮一来全乱套了。”阮顺无悲无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