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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柏盛此刻根本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生怕下一秒那把曾经带给自己自信的木剑会将自己一分为二。
“嗯？道长，你也不是个不爱说话的呀，再给我喊一遍呢。”郑恭语气轻佻，拎着木剑的手微微发力。
“前辈，前辈！”感受着自己脖颈处传来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钟柏盛连忙高声叫道，试图让眼前这位恐怖的存在停下动作，“前辈冷静，我这都是为了大义！”
郑恭不屑的“哼”了一声，“大义？既然如此，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了你的大义付出生命呢？”
木剑轻轻的拍在钟柏盛的脸上，这是一种极其侮辱人的方式，很明显的能够看到钟柏盛的脸逐渐铁青，他将举起来的手放了下来，甚至还有一种死亡之前看淡一切的从容，他将身上衣物沾染到的灰尘掸去，并将褶皱抹平，“为了大义修道，为了大义献身，前辈，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没必要如此侮辱我。”
“呵，你实力不行，但是这心境倒是不错，看在某人的面上，我饶你一命。”郑恭对于钟柏盛的变化也是敬佩，他松开了木剑，任由它掉落被钟柏盛握在手中，自己则是转身来到了已经被一分为二的牛精尸骸旁，开始全力催动《炼诀》，面具变化，将他的嘴给录了出来，随着他张开嘴巴，一股无形的巨大吸力笼罩在了尸骸上，只见无数的青色光芒从中分离了出来被郑恭吸入了腹中，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只剩下两付巨大的骸骨，骸骨之下，一片黑灰覆盖在了地上。
郑恭气机鼓动，黑灰就此被吹飞，一颗小小的青色珠子露了出来，被他附身捡了起来，他看了看，跟从牛蛇那得到的差不多，虽然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着可观的能量，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吸收，随意的将它揣进了口袋中，转头看向那还定在原地的钟柏盛，”带路，我要去见道长。“
数分钟之后，顶着个肿得跟猪头差不太多的脑袋，钟柏盛回到了道观内，走到了三清殿中，在他之后是双手插兜，行为随意的郑恭。
此刻差不多是凌晨三点，三清殿内亮如白昼，清风子正盘腿坐在蒲团上，低着头背对着两人，好似睡着了一般。
”柏盛，出去吧，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清风子突然出声，声音有气无力。
”道爷你怎么了？“听出了清风子的不对劲，钟柏盛就要向前，却被对方出声阻止了，”柏盛，我大限将至，你出去吧，等我跟这位道友聊完了你再进来的。“
钟柏盛瞬间泪如雨下，强忍着心中的悲伤，跪地对着清风子磕了三个头，随后离开了三清殿，直接径直向外走去，蹲在了道观门口。
“道爷，第一次见面，不知道怎么称呼啊？”郑恭找了个蒲团坐下，对着离他不远的清风子说着。
清风子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笑了起来，虽然依旧虚弱无力，但却笑得十分畅快，“郑小子，昨天才见过面，你的记忆力这般差劲吗？\"
清风子说出了郑恭身份的瞬间，郑恭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把直接掐住了清风子，将他直接拎在了空中，与此同时在他的身后，一道虚影慢慢的浮现，一股古老神秘的气息传了出来，将三清殿整个笼罩在内，那是郑恭的真实之躯。
”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郑恭的声音变得极度冰冷，”我并不介意将你，乃至清源山所有的生灵都杀个干净。“
”呵呵，你不会的。“清风子看着郑恭，哪怕在对方的巨力下已经呼吸极为的困难了，但依旧是眼带慈祥，”放心吧，只有我知道，等跟你说完，我也将走到生命尽头了，你不用担心的。“
郑恭的动作没有变化，继续拎着清风子的脖子，只是手上的力气撤去了些许，”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牛蛇的气息我太熟悉了。“
郑恭沉默了许久，终究是将清风子放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颗圆球仔细的感受着，并没有感应出所谓的气息。
”咳咳，你感应不出来的，那是我们道观的三绝技之一。“清风子躺在地上，轻声的咳嗽着，等到自己的气捋顺了，这才再次开口，”你应该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看着如今的清风子一脸的褶皱，双眼浑浊，白发苍苍，老态毕露，郑恭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呵呵，不自量力，想要算出当下的天地大势，遭到了天道的反噬，如今大限将至。”
“你算出什么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