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常年深居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弱女子。
“王爷,槿萱是我的夫人,说来说去,我也有责任。
既然她不想跟我过,我也求个恩典,这个板子我替她扛了,我们和离,给她自由。”一直沉默的洪诚突然挺身而出。
木槿萱难以置信地望着洪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从来都没有将这个男人放在眼中,一心只想着攀附高枝。
毕竟,像君墨泠这样出色的人物,整个大奕国又能挑出几个来?
既然她跟君墨泠有那一层关系,她就得拼劲全力去抓住。
可此刻,望着眼前这个自己嫌弃多年、从未正眼瞧过的男子,她的心头却涌起一阵迷茫。她到底想要抓住的是什么?
那个令她心心念念、慕了多年的君墨泠,连一个正眼的眼神都吝啬给她。
就算是看向她,目光中也尽是嫌弃、厌恶和冰冷。
刚才那么多郎中要脱她衣服诊治,也都是受他指使。他从始至终,就从未将她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而自己一直嫌弃的夫君洪诚,却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要替她扛下这三十板子,而且不怪罪她的诬陷,还要给她和离书,换她自由。
君墨泠面容冷峻,神色间毫无半分温度,“洪公子,本王向来赏罚分明。
打你?何以服众?谁犯下的过错自当由谁承担。
至于你们和离之事,与本王毫无干系。三十板子打完,自行回家和离。”
木槿萱的脸色愈发苍白,毫无血色,仿若一张薄纸,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洪城似乎铁了心,“王爷,此事乃我自愿,甘愿替槿萱承受这三十板子,与王爷您毫无瓜葛,还望王爷成全。
毕竟这三十板子下去,她极有可能丢了性命。”
君墨泠忽地冷笑出声,那笑声在这清冷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本王从不养无用之人。她若熬不过本王府上的三十板子,你又凭何认为自己能够挺过?
这三十板子全力施为,在本王王府,从未有人能活着出去。”
木槿萱整个人如被抽去了筋骨,瘫软在地。
她满心的算计,难道不是因为她对他的倾心吗?
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杖毙,但他是存了打死她的心思。
就王府下人的身手,全力打,她可能连几板子都扛不了。
她用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余光看向君墨泠,然而,心头却只剩下一片荒芜。
她将他视作心尖上的珍宝,可他却视她的生命如同草芥。
洪城一脸决然,“王爷,生死皆是我自己的选择,绝不后悔。
打我吧!只愿打完这板子,她能与此事再无瓜葛,不论我是生是死。”
君墨泠的眸中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光芒,“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本王了。弥一,将他拉下去,重重责罚三十大板。”
木槿萱顿时慌了神,她的额头“砰砰”地磕在地上,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王爷,饶命,饶命啊。”
君墨泠阴冷地笑了笑,“怎么,如今不愿意洪诚替你挨板子,你自己来受了?”
木槿萱瞬间一哽,她颤抖着嘴唇,许久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半晌之后,才声嘶力竭地哭喊道:“王爷,是槿萱错了,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这一次有你,下一次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本王可不想在你们这些琐事上浪费时间,唯有杀鸡儆猴,方能让她们不敢再犯。”
君墨泠的态度坚决,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深邃的黑眸中闪着冷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