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钟大公子,在下何瑜相,久闻钟大公子的美名,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实在是太巧了。”何瑜相抱拳回礼,钟慕点头算是回应。
钟慕心道:这可不巧,他是特意在此等候的,而且已经等了有一个多时辰。
“钟公子,里面请。”李逸推开他的房门,绅士邀道。
钟慕颔首点头,走了进去,因为他们只叫了一份酒菜到房中,所以陆睿和何瑜相没有各自回房,也跟着进了门。
李逸亲自倒了杯茶水放在钟慕桌前,随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雅正坐着,李逸先开口道:“房里只有些粗茶,希望钟公子不要介意。”
“无碍,钟慕也不是娇贵之人,李逸公子,陆公子,何公子,请!”钟慕儒雅的端起茶杯,朝他们三人敬道。
李逸举杯回敬,两人一同而饮,好似他们饮的不是茶,而是美酒一般。
陆睿身正不歪的端坐着,面色平静,自己倒了一杯茶,跟随他们一饮而尽,期间一言不发;反观何瑜相,坐姿七扭八歪,桌下还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抖动着右脚,双手则撑着下巴,媚眼巴巴的望着他们。
何瑜相心中不解,既然两人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可他们的交谈举止也太像是老相识了吧,竟然旁若无人的洽谈起来,连他都视若无睹。
“李逸公子前两日所言,待我们再相见之时,我们会成为朋友,自那晚过后,钟慕夜不能寐,心中捉急,按奈不住便上门拜访,唐突之处,还请李逸公子不要见怪。”钟慕一如既往的风雅,行礼抱歉道。
李逸听后不禁笑了,俊目柔和道:“钟公子,果真是急不可耐啊!”
“让李逸公子见笑了。”
“无事,既然李某已应允,便已经把钟公子当成了朋友,日后再见面,钟公子无须过于拘谨。”得一良友,李逸倒觉得不枉此行。
“是。”钟慕表现的就像是个听话的小孩。
李逸好奇问道:“钟公子以前可来过江陵?”
钟慕回:“十年前跟随父亲来过一次,不过当时年幼,有些事已经记不清了。”
“那敢问奕剑行的规矩,钟公子可清楚?能否说来听听?”李逸是在游历江湖途中偶然得知江陵有此盛会才动身前往,关于奕剑行的规矩一概不知。
这些钟慕自然所知,他雅坐着娓娓道来:“哦,这个钟慕自是铭记,奕剑行每十年举办一次,这已经成为江湖中的一大盛会,每到此时,江湖中的侠客义士都聚集于江陵,不仅仅是争夺剑圣这么简单,若是能在奕剑行上排进前十,可脍炙人口,从此威名远扬,在奕剑行上获得名次后成宗立派的也不在少数,此等殊荣,人人梦寐以求。”
“可江湖中能人异士众多,想要获得好名次可不容易,每年都有在比剑中受伤的,更有甚者会终身残废,此后只能沦为常人,再无出路。奕剑行的规矩不多,钟慕总结了一下,也就几点尤为重要。参加比剑之人一旦站在比武场上,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可故意取他人性命,不可已败却滞留不离场,不可恶意辱骂他人,如有以上行为,直接淘汰,而且前面所有的名次也都将作废,这是历代的几任掌门制定的规矩,保存至今已一百年有余,所以大家还是很认同这奕剑行的规章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