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serker抄起门口的落地台灯就朝水间月扑了过去,在这一过程中水间月可以看到台灯被染成和他的中世纪盔甲一样的漆黑颜色,散发着与宝具非常类似的气息。
一股惊人的重力、不,是矢量压在Berserker身上,将地板砸出人形的坑洞。矢量将Berserker死死的压在地板上,无论Berserker如何用力都无法站起来。
但是Berserker的双手贴在地板上,很快地板上有黑色的痕迹迅速蔓延开来,而且黑色的地方变得软绵绵的,像水面一样流动起来。
连地板都能变成宝具吗?水间月对于Berserker的能力更加感兴趣起来。
“不错的实力。”间桐脏砚大量着水间月:“远坂时臣,这就是你的从者吗?职介莫非是Caster?”
这位老人根本没有关注圣杯战争,对于远坂时臣的从者已经Caster干出的好事一无所知。
“很遗憾。”水间月让三划令咒浮现在分身的手背:“我是Assassin的御主而非从者,是远坂先生的亲密盟友哦~”
远坂时臣忍不住瞄了一眼水间月。
不说两人的结盟关系早已经被撕破了,就算没有也不应该把结盟的事情暴露出去啊——作为圣杯战争的起始御三家,应该先排除外人,再从三家中决出最后的胜利者拥有圣杯。远坂家寻求盟友的事情,就和作弊一样羞耻。
不过爱因兹贝伦家族作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远坂时臣主要是以贵族精神自省的时候有些难堪而已。
因此,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水间月突然的一句话,让远坂时臣忍不住思考他的用意、
“远坂时臣!”此时间桐脏砚也很生气,从他的手心里飞出一只蚊子样的昆虫,但昆虫在空气里迅速变大,最后像一只猎鹰一样大朝远坂时臣飞了过去。
红宝石魔杖(好像哪里不对劲)放出光芒,接着一道火幕在远坂时臣与间桐脏砚之间展开,昆虫畏火,如果那只刃翅虫继续向前飞,就会在火焰中被烧成灰烬。
但是这只虫子依然朝着远坂时臣飞去,而且越飞越快,非常干脆的一头扎进火焰之中,而且从火焰的另一端钻了出来,朝着远坂时臣的脖子飞去。
火焰没有点燃它,只是把他的身体熏得黑亮黑亮的而已。
远坂时臣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间桐脏砚,就算现在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使用的是邪道魔术,实力也远在自己之上。
现在才思考魔术的变招,已经有些晚了,刃翅虫即将与远坂时臣的脖子亲密接触。
同时,在Berserker的侵蚀下正在宝具化的地板,黑色也蔓延到了水间月脚底下的位置。
瞬间,这间狭小破旧的会客室亮了起来。
无数的魔法阵在墙上、地上、空气中出现,而且瞬间就被催动到极致。
这些可是水间月以魔神在世界内侧的碎片为假想敌,力求牵制魔神一段时间以求逃跑而准备的魔法。
无论是间桐雁夜还是Berserker或远坂时臣,或者间桐脏砚,谁都来不及反应,这一超位复合魔法就发动完成了。
魔法发动结束之后,除了水间月和远坂时臣,视线所及之处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封了。实际上只是用于禁锢对手,拖延对方行动用的魔法,但是在假象目标和实际目标的巨大实力差距下,机会发挥了封印术一般的效果。
冰封只是视觉上的魔术形式,实际上是空间、魔力等方面全部冻结、禁锢的魔法。
冰封之下,间桐脏砚体内的虫子还在不断的活动,但是无论它们怎么努力也无法破开冰层,与外界一切魔力纽带,只要是水间月可以理解的形式都被冰封术拦截了,无论间桐脏砚想要呼唤体外的虫子或者发送信息都做不到。
Berserker的冰封也是水间月加了料的,在阻止了Berserker的侵蚀冰块当做宝具的同时,也亲自感受了对抗Berserker的同化能力的感觉。
因为连空间一起锁定,被冰封的刃翅虫还停留在远坂时臣面前,而不是像冰坨子一样掉在地上,在水间月的恶意把控下,它的刀翼刚好贴住了远坂时臣的脖子。
“谢谢,水间先生。”远坂时臣小心翼翼的躲开刃翅虫,朝身旁的水间月道谢。
这一扭头远坂时臣的余光才注意到,自己的正后方,还有两只有着长长尾针的马蜂样昆虫,冰层下的尾针闪着紫绿相间的毒色。
“!”
水间月的侦查魔法毫不客气的突破了地下室二层的魔力屏障,找到了远坂时臣的女儿樱,脸色突然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