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宝贵的血清用在了他们的身上?”橘雾月面无表情的拍了拍宫本志村的肩膀。
宫本家主应声跪倒在地，右半个肩膀都塌陷了下去，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自己面前的皇看似随意的抬手中带着多大的手劲。
“真不愧是皇啊……”宫本志村跪坐在血泊里嘶哑的说。
“你还有三分钟汇报结果。”橘雾月冷冷的说，“三分钟之后你看见家族的刀时，可以再对我说这句话!”
“在春分之会上，您交给了我们两项任务，一项是发展深潜器，一项是天照血清的研究。”宫本志村说道。
“关于深潜器的研究和开发，我们尚且有参考目标，1960迪里雅斯特号就曾经下潜过万米深渊。我们国家也有相应项目，以宫本家在船舶业的影响，参与并且拿到一些资料并不是难事。”
“你们的习惯就是就喜欢在正题前讲这些废话吗？”橘雾月打断了他。
“当家主那么多年，多年积累出了长篇大论毛病啊……”宫本志村再次苦笑。
“但是我们在天照血清上的研究上我们完全没有参考，不，也不能说没有参考，大家长您给的那些基因研究文件确实很丰富，但是对于我们手上持有的天照血清来说，它们记载的数据完全匹配不上。”
“风魔家没有把鸢他们三个成功的案例数据交给你们吗？”橘雾月说。
“给了。但是鸢他们三个属于特例情况，彼此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不能作为不同样本去参考。”宫本志村回答，“而且我看了您亲自指导他们治疗的记录报告……以研究者的角度来说……”
“太过粗糙?”橘雾月轻声问。
“没有出现今夜的事故简直是奇迹。”宫本志村说，“您给予的血清来源一定是一位位阶很高的龙胎吧？”
橘雾月点头，在这一点上，他本就没有打算隐瞒承担研究血清的宫本家。
“正是它的高端造成了今夜的灾难，或者说是我们在探索上不够谨慎造成的灾难。”宫本志村说。
“你们到底把稀释过后的龙胎血清浓缩了多少倍?”橘雾月立即明白过来了宫本志村做了什么，开口问道。
“百分之五十……”宫本志村颤栗的回答，“直到百分之四十九的时候，那些鬼的血液分子还处于稳定抑制状态，但是过了五十的线……”
“他们的血就如同沸腾的岩浆一样开始了进化反应……”宫本志村幽幽的说。
“为了实验安全，我们已经用炼金枷锁束缚住了他们，并且敲掉了他们重要的组织关节，以免他们暴起伤人。但是当百分之五十浓度的血清注入后，我们才发觉自己对自己身体流淌的血并不了解……”
“他们怎么了？”橘雾月问。
“等里层实验室里的液氮散去差不多之后您就可以看见了。”宫本志村说，“他们的外形开始龙化，有的长出来蛇尾，有的长出了厚厚的鳞片，打伤我的那个甚至长出了青色的骨翼。”
“就这么喜欢找死吗？”橘雾月拉起跌坐在血泊里的宫本志村，“我的意思很明白，用稀释的血清稳定家族里的新鬼就好了。”
“可是您给的是高位龙胎的血清……没有一个混血种研究者能抵御这种研究的欲、望。”宫本志村垂眸，“我们想要给家族探索出一条稳定晋升的道路……”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橘雾月掐住脖子按在了墙壁上：“不要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血清比龙血更安全，但它也是有毒的!这一点你不会不比我清楚!”
宫本志村嘴角抽搐了几下，在面前男人坚冷如冰的眸光下，没有敢挣扎。
“能适应高浓度血清成功进化的混血种，一个个试过去，死遍整个蛇岐八家能找出一个，就算本家走了万年狗屎运了。”橘雾月冷漠的说。
“你们要明白自己的位置，整天思考变成纯种龙族的是猛鬼众才做的事情，我们要做的是斩断猛鬼众的来源!”
“叮!”电梯门再次打开，鸢捧着一柄古朴的刀走了进来。
“斩鬼古刀蜘蛛切为大家长参上。”鸢鞠躬奉上古刀。
“今天晚上的异变还有谁知道?”橘雾月接过刀问。
“所有参与最后实验的实验员全被冻在液氮里了。”宫本志村垂首，露出脖颈。
“那些迎接您的人都是外围成员，在事故发生时都不在场，唯一算是知道这里发生了事故的那位干部……”
宫本志村看了一眼鸢：“应该已经被您的助理和侍卫处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