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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过来戳我，我睡会儿好兄弟。”说完，胡飞羽将卷子盖在脸上，似是睡了起来。
王命有些疑惑地看着胡飞羽，在他和张春雷聊天之前这胡飞羽还好好的，很兴奋之前的样子，怎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就这么没精神？还发出了如此有深度的人生感叹？
语文课的催眠效力就这么大吗？
“上次讲道了第三题，作者描写回家时四周环境的意图……这类题我们之前讲过很多次了……”台上语文老师已经进入工作状态，开始讲题。
……
……
两节语文结束之后，大课间开始，王命从教室里走出，向着距离教学楼遥远的小超市而去。
老板娘看起来四十多岁，烫着橘色短发，此时正坐在柜台后面的位置玩手机，十分专注，根本没有注意进来的王命。
王命四处看了看超市里的文具区，没有找到。
数分钟后，他终于开口道：“阿姨，请问有没有封皮带学校名字的笔记本？”
“八块一本，要几本？”老板娘头也不抬，随手从柜台下面掏出一沓。
王命走上前翻了翻，只见本子上写着‘牧野市第二中学’以及‘错题本’的字样：“不是这种错题本，要笔记本，上面只写了学校的名字。”
“笔记本？那没有。”老板娘依旧低头刷着手机：“现在都是错题本，错题本的需求量大。”
“以前有过这样的本子？”王命追问。
老板娘抬头看了王命一眼：“有啊，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七八年前开始，印学校名字的就只有错题本了。”
“你很想要吗？”
王命还没回答，老板娘就弯腰从柜子下面抽出两个皱巴巴的本子放到王命面前：“这两个一直压在柜子下面，已经这样了，两个一共五块给你。”
“谢谢。”这两个本子的样子，果然和姐姐抽屉里看到的一样，王命心中一喜，当即买下。
而就在这时，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不会反悔了吧？”
“说什么呢，他肯定不会后悔的。”
“都聪明人的。”
门外，四个男生聊着进入超市，说话的三个男生面带自信笑容，有两个烫着时髦的头发，一个则是短寸头，而在三人之前被推搡着的，则是满面愁容的胡飞羽。
四人一进超市，就直奔体育用品区域，没有注意到王命。
“就这个吧，这个不错。”
“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贵了？”胡飞羽小声说道。
“三百五而已，贵什么贵？”锡纸烫，身材中等的男生拿着篮球掂量着，随意道：“这点钱就舍不得了？”
短寸头高个子男生拍拍胡飞羽肩膀：“那你觉得，我们三个，配用多少钱的篮球？”
“实在不行，这三百五算我们借你的？”
“不用……”胡飞羽深吸一口气：“那就这个吧，我去付钱。”
说着，就低头向柜台而来。
王命见状，直接离开小超市，远远向内看去。
胡飞羽一定不希望他这个样子被自己看到……
他想起今天胡飞羽今天早上，似乎在看了一眼手机之后，情绪才变得不好起来。
是收到了他们三个的消息吗？
这三个男生王命听说过，他们都是学校里的混子，家里有点权势，所以就算不好好学习，也可以进入二中。
王命默默思索之间，那三个男生带着胡飞羽离开了超市，那两个烫发男生在前面把玩着新篮球，而那短发寸头男生则跟胡飞羽并排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拍拍胡飞羽肩膀。
随后，面色难看的胡飞羽离开三人，独自向着教学楼方向而去。
王命也准备离开，却突然发现，那个寸头男生和前面那两个男生靠一起，正指着自己说着什么，眼中都是打量之色。
王命停下脚步，平静与三人对视一眼，之后快步向着教学楼方向而去。
回到教室，胡飞羽依旧趴在桌子上睡觉，不再活泼。
王命拿出手机，将自己在小超市问到的消息告诉了张春雷。
“七八年前就停了吗？我去查查那几年的新闻。”张春雷迅速回复。
王命则收起手机，继续上课。
……
下午第一节下课。
王命打开手机，准备搜一下之前数学课的知识点，收到一个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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