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少主,绿螺与折笎多日奔波依旧是一无所获。折笎垂头丧气的走在院子里,无意中看见二老爷行色匆匆的出府,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叶茂城出府没有带随从,折笎总觉得有古怪,于是收了灵力悄悄跟了上去。
自叶玄岭去世后,四大族长再无召开一次密会。叶茂城按照白弘远所说的时间与地点,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居所。
外围皆是繁华的街市,只不过是转了几个弯,便是另一番天地格局,叶茂城先是感叹,又见另外三家族长也来了,恭敬地一一拜见。林修、张勋、白弘远、叶茂城四人入屋坐下,关门闭窗,气氛越发有些尴尬。
说起坐在这里的叶茂城,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这个叶家族长的名分不像是叶家内举的,倒更像是白家指认的。林修和张勋都有些不悦,但眼下叶家似乎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就连唯一的嫡长孙叶雪岩,如今还犯了大案,还正是今天商议量刑的主犯。不过既然叶家内部都没再争议,他们亦不便再提。
叶茂城的此刻的心情十分喜悦,今天这小黑屋一坐,他叶家族长的位子就算是稳若泰山了。权势、财富、地位,一切即将尽收掌中。
白弘远拿起桌前的毛笔,将自己的话写在纸上,示于三人。叶茂城见桌上摆着纸笔墨水,亦有模有样的照学,写字展示,随即焚烧......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木门敞开,四位当家人从房中走出,打开伞准备各自回家。叶茂城毕恭毕敬地走在最后,忽觉前面三人气氛冰冷,他忙忙侧身望向院中,竟发现折笎全身湿漉漉的正跪在院子里。
叶茂城瞬间黑了脸色,他怒喝道:“你怎么在这,”他擦了擦额角冷汗,“你怎地跟来的?”
“请二老爷安,请诸位族长安。”
白弘远斜目瞪了一眼叶茂城,语气里尽是不满:“茂城啊,我不是说过了吗?咱们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你这又是何意?将老夫的话当作耳旁风吗?”
“白族长明鉴,茂城绝无不敬之意,绝未将见面之事告知任何人。”他连忙作揖请罪。
本来白弘远是有心提携于他,不料他做事这般不干不净,竟令他在两外两家族长面前看了笑话,白弘远轻嗤了一声,鄙夷道:“连被人跟踪都不知道,叶家族长的位子,恐怕你还真的坐不住啊。”
叶茂城躬身,惶恐道:“还请见谅,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下人。”
张勋淡望乱象,从头至尾沉默不言。林修捋了捋须,和蔼问道:“你可是叶雪岩身边的小仆?来这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回林族长,小的正是。”折笎跪在地上叩了一头道:“我家公子是被冤枉的,请诸位族长明察!”
“你可有证据?”林修拂须问。
折笎双目明亮地望着四人:“请族长们仔细思量,之前我家大老爷、大夫人各被砍去一足,至今下落不明,与当下白大老爷的情况一般无二,背后一定是一个凶手或组织所为,折笎以为这一定是魔宗作乱!此事定于我家公子无关!我家公子一定是被魔宗胁迫的!”
“胁迫?叶雪岩杀我儿时,各家各族证人众多,请问有哪只眼睛看见叶雪岩是被胁迫的?分明就是他主动为之!”白弘远忿忿不平,嘲讽道:“莫要何事都按在魔宗头上,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你休要在此狡辩,妄想替罪徒逃脱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