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被气得无奈笑了笑,“我有那么禽.兽吗?”
“有!”她肯定答道。
“夫君忍得住。”他如是道:“我保证不乱来,仅仅只是帮你沐浴更衣。”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可以!”林瑶青往后退缩着,“再说还有一堆丫鬟呢,不劳您大驾!”
“丫鬟哪有夫君仔细?”张彻把人抱起,抬步朝浴桶走去。
林瑶青怕伤了孩子,不敢挣扎得太厉害,只得顺着他浸入浴桶之中。
最后的中衣也被褪去之后,张彻忽而发现了妻子背后有几道新伤口,他皱眉问道:“你受伤了?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不说我都忘了。”林瑶青挠挠头发,“昨天逃跑的路上被划了几刀,我只记得金疮药凉气重,也不敢胡乱用药,就一直忍着,后来忍着忍着自己就感觉不到了。”
一股莫名的温暖涌上张彻的心头,她不敢胡乱用药莫不是怕伤了胎儿?难道妻子也是在意这个孩子的,难道她愿意真心接纳这个孩子,愿意与他共度余生了?
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张彻小心翼翼地帮她清洗,然后找出上次用盛的药膏用指腹一点一点的帮妻子涂抹包扎。
林瑶青每一次痛得吸气,张彻都疼在心上,恨不得自己去替妻子受这份苦楚。
洁白干净的纱衣披上,张彻为她找出一件宽松的高腰襦裙。
林瑶青望着那“孕味十足”的衣服略略嫌弃道:“我不穿那个,丑死了!一点也不显腰身!”
“乖,夫人如今有孕,不适合再穿那些束腰的紧身衣了。”
“我这不是还没显怀呢嘛,等四个月以后再说!”
张彻拗之不动,只得又换了一件。
房门开启,丫鬟们将鸡鸭鱼肉摆了一桌,林瑶青望着盘中的红烧鱼忽想起石斛一家。
张彻夹了一筷菜放在妻子的碗里,“怎么不吃?”
林瑶青望向丈夫,“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个事?”
“你说。”
“昨晚我借宿在一户好心农家里,今天接连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因我受到牵连,现下是否还安好?你能不能派人去看看他们?我想报答他们,回赠一点我的心意。”
“哦,他们没事。”张彻顺口答道,“戴筝他们留下清理现场了,唯独农妇被打晕了而已,现在也已经醒了。你若放心不下,我派个郎中过去瞧瞧,再送些银钱补偿补偿。”
“嗯,麻烦你了。”
“我们夫妻本就是一体,没什么麻烦的。”
用完晚餐,夫妻二人早早就歇下了,帘幕随之轻轻摆动。
犹如丢失的珍宝复归,张彻抱着林瑶青细细地品吻着,哪里也不肯放过。
林瑶青有些难受,她顺从本能地揪住他的后颈道:“已经三个月了,如果你实在忍不住应该也......也可以的......”
张彻笑了笑,“夫人想多了,我就只是想亲亲夫人,确认夫人还在我的身边。”他的心中依旧后怕,“昨晚我一夜没睡,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都想象不出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见其情真意切,林瑶青脱口而问:“你当真如此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