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到的时候,门口并没有人,但是里面是一定有客人的,听着里面的歌乐声,就知道里面的人还是不少的。
门口几个护卫还有揽客的龟奴都已经被陆晏带着亲兵控制住了,这些人本来还想呼喊自己的护院,可是看到这些人各个都是刀出鞘,立刻就紧闭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字了。
形势比人强呀!这些人天天在这道街上混,离得府衙最近,现在看到全部是陆晏的亲兵,自然是知道只要敢反抗,只怕下一下就是人头落地。
清兵们冲进流云秀大堂,二话不说就往上面冲,到了二楼之后,就开始从上往下撵人,后院的就更不要说了,一个个屋子都被严密的监控起来。
里面正在行好事的这些人,只是有身份贵重的人在里面寻欢作乐,可是面对门口铁青着脸的大兵,只是不甘多说什么,但是大呼小叫自是少不了的。
在几人招手拳打脚踢之后,就再没有人敢大声呼喊乐,只是一个个躲在自己的屋子里,赶紧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这些人平时看着一个个都是风流倜傥,看着各个都是风度翩翩,可是此时的狼狈相就真的不能细说了。
陆晏走到店里,掌柜的立即就过来说道:“陆大人,有什么事情,还请通融则个!”,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影票,隐讳的递了过来。
陆晏接过来,见到竟是一张一千两得银票,也不说话,只是转身递给自己的亲卫道:“明天交府里!”
然后才转身跟掌柜说道:“今日浏阳进贼,只要查访不到此人,自然撤走!”,然后就是一挥手“搜!”
这个搜查只是要造势,就是要让那人自己慌张以后跳将出来,要不然这些人可是没有一人认识这个人的。
整个流云秀立刻就又是乱了起来,按道理说,这里的人都应该是浏阳本地人,这些人也是最先被带到外面看管起来的,因为这些人嫌疑最小。
另外就是拿不出身份印鉴的这些人,那么这些人有的是走亲访友,有的是来此做生意的,但总的来说,都应该有一个或是几个朋友相陪才对。
只要是单身的,找不到有人证明此人身份的,那不就是敌人的探子吗?
没有过多大一会儿,就将这些人一堆堆的分了开来,可是竟是没有一人是单身的,这就让陆晏眉头又皱了起来。
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了?还是自己的人没有发现此人呢!
陆晏先是对浏阳本地人进行单独的甄别,这些人都是浏阳的老户,各个都有身份牌子,有几人还有宵禁之后的通行令牌。
这些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那就在看看那些跟随他们来的外地人,这些人里,都能说出自己现在的居住地点,另外也能拿出进城时候交税的证明。
这些人应该也没有问题,但陆晏怎么就觉得那里不对劲呢!他的目光看向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在这个场所里,处了客人之外,恐怕就是这些女子最多了。
这些女子也是分为好几类的,有杂役、丫鬟婆子,还有好几位头牌的女子,更有年老色衰的女子充斥其间,还有卖艺不卖身的自赎女。
这一类自赎女,各个都是颜值高,才艺佳的女子,他们一般都是有些家世的,或是因为家世没落,自己投身这种勾栏,仗着自己的颜值才艺艰难度日,只希望有一日碰到个翩翩佳公子能带着他们双宿双飞。
但是那只总是负心汉,有的男子就是将这女子当成自己的禁脔一般,玩耍够了或是一旦不如意,就会将这些女子抛弃。
这些女子没有了出路,只能有来到这里混个吃喝,因为只有这里的人不会看不起她们,但也是身心俱疲,谁也不敢相信了。
陆晏将眼光就是看向了这一类人,因为这些女子不受勾栏妓馆的约束,高兴了就挂牌,不高兴了就关门闭客,她们的自由度一向很高。
这些女子在流云秀的人数是最多的,这也是流云秀的一个特点,这是因为能养得起这些女子的勾栏毕竟太少,这些女子毕竟是占着一间屋子,或是几间屋子,要是十天半月的不营业,光是房租就不是一个小数。
流云秀为了做大,马希萼就将这些女子的房租全免,就是希望这些女子来他这里坐馆,这些女子虽是年龄不一,但各个都是男人可见不可得的尤物呀!
有的男人为了见自己心中自赎女一面,甚至是不惜倾家荡产,也有更多的有钱大户们,就愿意花大钱,请她们弹奏一曲,或是唱上两句,不管她唱得好不好,只是看着佳人一颦一笑也是醉了!